至此,阮显芳突然有了股不祥预感。
初五夜,杀了个回马枪的小辛突然出现在河间府城下,在狱卒戴枋指引下,潘雄等人夺了东门
开门迎宾!
仅剩几百人的守军,在里应外合下,抵抗不足半时辰,大溃。
河间府易主。
河间府的意义,远非束城、太城可比。
此地乃前线数万金军的粮草转运之地当晚,小辛杀尽河间官员后,在衙门照壁上留下了一行大字‘甘为金虏驱使者,誓杀之!’
随后,小辛命人打开屯放军粮的仓库,将万担军粮搬运到了街面、城门外
金军作战没有携粮的习惯,原本打算占据齐国河北路后就食于当地,却不防河北路北部早已坚壁清野,寻不见一粒粮食。
于是宗弼以军令严厉要求阮显芳在河间征粮。这些军粮,全是一颗颗从百姓口中扣出来的。
是以,当军粮如无主一般重新摆到街头、城外后,不少忧心今冬会饿死的百姓渐渐受不住诱惑了。
适逢军乱,前半夜躲在家中尚无人敢私自取粮,但到了后半夜
反正翌日一早,街面、城外的粮食神奇消失。
就连路面都被人扫过了,散落在砖缝、尘土里的粮食都没放过。
苦寒无产出的冬日,每一粒粮食都弥足珍贵。
这边,小辛甚至带着第八团在城中休整了一整日。
初六,反应过来的阮显芳又率军拼命回援,同时,收到消息的乐寿大营,也分兵一千向河间府城急进。
初六傍晚,小辛率部再次主动退出河间府城。
第八团马军营营长、小辛的亲姐夫范如山有些意犹未尽,提议道:“稼轩,数次接战,这被吹的天下无敌的金军也不过如此,我们不如在城外伺机埋伏,吃掉两路回援金军中的一路!”
小辛回身看了眼城门洞开的河间府城,笑呵呵道:“咱们就这么点人,便是吃掉其中一路,也没甚意思。”
第八团团副、出身于淮北军的郝思良老成持重,认同的点了点头,“辛团长此次北来,将河间府闹了个天翻地覆,此时回撤,已算立了大功。”
范如山闻言,略带遗憾道:“哎,可惜没能和金军好好打上一场,回了沧州,怕就再没机会了。”
小辛紧了紧束腰,转头面北,却道:“谁说咱们要撤了?”
“啊?不打又不撤,那咱们作甚?”范如山奇怪道。
坐于马背之上的小辛却潇洒的抬臂向北一指,“北进!继续北进,如今金国南京路防守薄弱,阜城金军不回,咱们就一直北上!我倒要看看,要是咱们打到韩企先、郭安的老窝,他俩还能不能在阜城待得住!”
“。”郝思良望着小辛目瞪口呆,似乎被他这大胆想法惊到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