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界河防线最偏远的地方。
此地距离齐金对峙的阜城二百里,已有些超出战场范围。
“对,如今局势金攻齐守,那沧州虽偏狭,却也不可不防。我军进驻河北路时日尚短,不及梳理沧州地方,若英朗前去,可代我协调军民,防备金军自下游越界偷袭。”
耳听陈初已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本想留在战场心脏地带建功立业的陈英朗迅速收拾了稍稍失落的心情,拱手应下。
接风宴摆在县衙,出席的除了陈初、蔡思等阜城文武以及秦大川、陈英朗等人外,偏厅还坐了一桌女宾。
她们便是北援的妇人代表,听秦大川讲,妇人中的领头人是新编十五团副团长的妹妹丁娇,陈初特意端杯前去敬了一回酒。
桐山老兄弟中的吴奎、彭二、周良等人这才知晓丁娇在此,纷纷起哄长子前去敬酒。
长子敦厚实诚,当年阴差阳错之下,至今对丁娇怀有歉意,便在兄弟们的怪声中去了偏厅。
见长子入内,丁娇稍显慌乱的起身,只瞟了长子一眼,本就带有高原红的脸颊上又红了几分。
一如当年。
“丁家妹子。”
“长子哥。”
两人各喊一声,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长子绞尽脑汁想出一句话来,“那个。丁家妹子有孩儿了么?”
低着头的丁娇闻言,没忍住抬头看了看一身威武甲胄的长子一眼,眼窝窝倏地红了,重新低下头再不言语。
<divclass="contentadv">在座妇人,淮北军军官家眷不少,自是有人知晓长子和丁娇那点事。
眼瞅这憨大个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有人替丁娇不满道:“姚旅帅,丁家妹子至今未嫁,哪里来的孩子?人家可不想有些薄情男人,她心里住着个傻子哩,哪里还能装的下旁人”
马上有邻座妇人小声提醒道:“少说一句吧。”
即便长子憨厚,也能听出那妇人是在点他,只得尴尬咧嘴一笑。
可不知为何,听说丁娇至今未嫁,又见她此时红了眼眶长子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翌日,陈英朗带着陆元恪朱春以及民夫一百、丁娇等妇人数名沿界河一路去往东北。
一月前,第五团一营一连连长秦胜武已带本部进驻当地,以班排为单位驻守沿河燧堡,起一个警戒作用。
陈英朗挂了个检巡使的差事,负责组织、协调当地防卫。
虽然当地受金兵进攻的概率不大,但万一敌军来袭,仅仅以一连一百多人的淮北军防守几十里的防区根本不现实。
防卫大事仍需靠数量庞大的本地厢军。
是以,陈英朗抵达当日,便前去沧州府城拜访了知府洪授业。
这洪知府对陈英朗礼敬有加,但说起组织民间防卫时,却罗唣到什么沧州自古民风彪悍,习武之风盛行,刁顽之辈层出不穷,便是他也号令不动云云。
总之,就一个核心思想想组织伱自己去,本知府使唤不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