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豆带礼品进宫
“禀殿下,楚王临时遇见了紧要事,出宫去了。王爷带来些吃食让殿下尝尝鲜这是广南西路产的芭蕉、这是产自琼州的芒果”
黄豆豆命人将陈初带来的稀罕吃食一样一样摆在嘉柔面前的桌案上,嘉柔腆着肚子,小嘴紧绷,似乎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虽然那人很讨厌,但走到一半又拐回去,你到底要搞哪样嘛!
篆云察觉嘉柔生了气,急忙上前拽下一根芭蕉剥了皮,递到嘉柔面前哄道:“殿下快尝尝,这芭蕉香糯甜软,可好吃了。”
不料,嘉柔下意识抬手一挥,将那芭蕉打飞到了地上。
“。”
寝殿内一静。
近来,这殿下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当初,嘉柔刚被扶植起来时,便是和宫女太监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肚里有了货,怕是觉着有了依仗黄豆豆暗自腹诽道。
嘉柔似乎也被自己这一下吓到了,她想对篆云说,本宫并非生你的气却又没办法张口。
嘉柔若说不是对她撒气,那不是明摆着不满楚王么!
坐在原处呆愣片刻,嘉柔一个没忍住,呜呜哭了起来。
“殿下!这是怎了?”篆云自小为人作仆,被嘉柔打掉芭蕉,她自己都没觉着怎样,反倒是殿下莫名其妙哭起来,让她分外讶异。
却听嘉柔一手托着肚子一手边抹眼泪边抽噎道:“我本宫不爱吃芭蕉!”
“不爱吃,那咱就不吃了呀”篆云黑人问号脸,完全get不到公主哭鼻子的点在哪儿。
赶忙打来水帮嘉柔擦了脸,再扶后者去榻上趟了。
嘉柔心情不好,将近侍统统打发去了外殿。
身旁没了人,侧身朝墙躺着的嘉柔,眼泪更加汹涌了。又生气又委屈。
不多时,嘉柔忽然在锦被上蹭掉脸上泪珠,皱着鼻子凶巴巴地发誓道:等我生下孩子,一次都不给伱抱!不,看都不给你看一眼!
话说河北路。
去年抢种淮北粮种,冬日又疏浚了河道沟渠,今春需浇水时,再不用全家上阵人扛肩挑担水浇地了。
今年五月,新粮丰收,亩产竟是往年三四倍。
新麦收获后的一段时间内,甚至出现了家家户户蒸白面馍馍的景象。
据北湾村长者文恩文大伯讲,别说他痴活了一辈子、便是父亲、祖父辈都没见过全村吃白面的场景。
不过,农人们都仔细惯了,‘多存粮,防灾荒’的谨慎已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divclass="contentadv">即便今年交完三成税,剩下的粮食也能撑到来年,却都不约而同的在吃了几天白面后,选择了往面中缠杂粮的吃法。
用村里魏寡妇的话说,整日吃白面,人会娇贵,以后经不得风雨摔打,配些杂粮吃,身子才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