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捎给家里的钱,你捎了没有?”
此话一出,孙桂慢慢扭头看向了黄豆豆,不阴不阳道:“你甚意思?”
“我今日听人说,你每月只给我家三百钱,剩下的你都贪墨了。”
或许是有了某些底气,黄豆豆虽模样凄惨,口吻却平静的很。
“放屁!”
孙桂当场便恼了,一把揪住黄豆豆的衣领,左右开弓两巴掌,随后道:“若不是我护着你,你这懒种早被人打死了!”
“我只问你,你是不死贪了我家的钱。”
今日的黄豆豆异常执拗,孙桂恼羞成怒,再不遮掩,恶狠狠道:“咱家便是使了你的钱,你又待怎样?有种找殿下告状去!”
说罢,扬手将那用来玩骰子的碗打翻,朝其余几人尖叫道:“还玩个卵子!先将这不知好歹的玩意打一顿,给咱家出口气!”
“嘿嘿,好咧!”
“孙押班您瞧好吧!”
酉时末。
皇城外负责值守的镇淮军虞侯周祖林,见到了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黄豆豆,并看了看对方的铜牌。
仅仅一个时辰前,周祖林刚刚接到通知见了此牌,暂时听命于对方。
周祖林打量黄豆豆一眼,问道:“公公要我作何事?”
“帮我打杀几人。”黄豆豆说的平静淡然。
周祖林却没忍住皱了皱眉头一来,他不喜欢太监,二来,老周觉着这小太监刚刚得了东家的铜牌便迫不及待的使出来,未免太过狐假虎威。
但黄豆豆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侯爷本就是想借他之手掌控后宫,他早些立威,便能早些为侯爷做事、早些体现自己的价值。
即便周祖林心里膈应,但东家的命令,便是天!
少倾,周祖林点齐一百军士,随黄豆豆入宫
戌时一刻。
军士已将一众鬼哭狼嚎的太监拖到了内务监的院内,内务监内住了大大小小上百名低阶太监。
见了凶神恶煞的军士,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躲在屋内不敢出门。
“如何处置?”周祖林低声问了一句。
模样凄凉的黄豆豆背着手,尽量使自己的气场看起来强大一些,开口说话前,环顾四周,他知道,窗后、门后,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随即用手指了几人,以最大的嗓音道:“张泰、他、他、他都打死!将孙桂两条腿打断”
“小豆子,啊,不,黄公公饶咱家一回!咱家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