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韬儿面如死灰,涩声道:“信中写了什么?”
无声一叹,郭韬儿认命般嘱咐道:“夫人,你回府备上一份厚礼,我们一家今日同去蔡州。”
微醺的郭韬儿想起前几日还在与夏志忠密谋怎样夺了蔡州,不禁觉着荒诞。
“明日?”
这营生虽低贱,但这滚滚世道中,能让她选择的路本就不多。
此事若被路安侯知晓,都不必派遣云聚蔡州的淮北七军动手,单是颍州境内的刘二虎、辛弃疾两部,便能将安顺军生吞活剥。
“。”
五月初三。
郭韬儿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随后却道:“夫人,你们怎好端端来了军中?”
或许是受了朱、陈两人影响,郭林说起路安侯时,已是满脸崇敬。
侯府第四进后宅。
这是一篇对晴儿姑娘的采访。
根据晴儿姑娘的自述,她原本生于一个农户家,十二岁时娘亲病重无药可医,为了不让娘活活病死,晴儿自卖风尘,给娘亲换来救命汤药钱。
火急火燎的猴急模样,惹得郭夫人露出了慈爱笑容。
“啊~大胆娼妓,我乃本府知府之妻!”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一方篆书私印,殷红印泥留下了‘陈初’二字。
平日常用来给客人做山东管子的手,握成拳头锤人照样疼。
吴氏眼瞅情况不对,当即要退回驿馆,时刻留意着她的赛貂蝉却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抓了吴氏的发髻,便将人扯进了人堆,“过来吧你!”
可想起自己的根基颍州城,至今仍被淮北军占据,他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就成了如今进退维谷的艰难局面。
但夏寻访随后又暗示道:淮北忠义不止郭都统,早有乡绅义民暗中联络,只待鲁王一声令下,便要为国除贼。
从百花巷出发,最终停在了吴维光暂住的驿馆
百余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堵在驿馆门前,要求吴家长辈代吴逸繁致歉,赔偿汤药费。
群体行为,极易失控。
酒席午时始,直至傍晚酉时终。
说不出的诡异。
这信若说是邀请,未免口吻强硬了些。
今晚暂留蔡州的郭韬儿一家被安置在一座独立院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