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有些意外那边刚刚宣读完圣旨,阿瑜跑的倒是快。
这。咋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陈瑾瑜,怯怯抬起几欲滴血的脸蛋,糯糯唤了声,“叔叔。”
陈景彦以为陈初依旧担心自己会前去东京赴任,当即动情保证。
“哦?如何不对劲,兄长细说。”
“就在这里吧!方才府衙来了旨意,元章不知?”
接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瑾瑜撑床起身,拿了肚兜护在胸前,急切间四处乱看。
陈初话音刚落,外头却又传来陈景安不满的声音,“大白天的!睡甚懒觉,府衙出了这般大的事,元章还睡得着?”
“兄长,所言极是!”
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懿旨赐婚之事,陈瑾瑜为自己哭鼻子找了一个稍显幼稚的理由,并摊开右手给陈初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却见,白嫩手心,破了一个黄豆大小的伤口,渗出的血水糊了半个手掌。
兄弟二人说走就走,只是出了官舍却遇见一群同僚守在外边。
“元章放心,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元章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元章!”
却不想,陈初听了,径直撩开襦裙下摆,自脚腕处将白绸绔裤一把捋到了膝盖上面
“。”
“那兄长是想留在蔡州还是想去东京赴任?”陈景安斟酌道。
桐山之乱那晚,正惶恐无助时从暗夜中杀出的矫健身影。
“元章,不必送了,回去吧。”
陈初朝外喊了一声,三两下穿好衣服,回头对依旧像只受惊小鹿一般坐在床上的陈瑾瑜低声道:“莫慌,躺下歇息吧。”
“三哥只管说来。”
“哎,还是和吴家那事,今日懿旨为两家赐婚,但元章也知,我家与吴家交恶,那吴茂之已非良配,能不能请令人上表皇后,转圜一二。”
眼神接触后,再也断不开。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陈初不信任老陈,主要是后者以前有过在吴家摇摆的先例。
两人虽有过浅浅的肢体接触,但此时这般,依旧是大大的失了礼数。
“噫?陈夫人怎还要哭了?可是对皇后娘娘的安排不满么!”
擦上药酒,陈初抬头看了陈瑾瑜一眼,接着低头凑近膝头轻轻吹气。
陈景安不由一拍大腿,“兄长能想明白其中关节便好!”
陈景彦却接着又道:“鲁王想借我延揽元章,但元章的脾性未必会老老实实。若到了那日,我两头不落好,说不得会被鲁王杀了泄愤!”
只不过,比起方才和陈景安的谈话,他多加了几句,“人非草木,我与元章相识四载,元章于我,亦弟亦友!为兄之心,日月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