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大皇子都稳赚不赔!
夏志忠觉得,自己向大皇子提出此计,必受重用!
前一刻,这计谋是孙昌浩提出来的,这一刻,这计谋已经属于夏志忠了。
“哈哈!孙兄,此计甚妙!待我奏与大皇子,一定会提及孙兄!”
“呵呵,多谢。”
夏志忠的话,孙昌浩一字都不信,但他也无所谓。只要能削弱陈初就好!
说起来,孙昌浩至今对陈景彦也没有多少恨意,可一旦想起陈初。
“对了,愚兄还有一事相求,请贤弟代为向大皇子转禀。”
“孙兄只管说来。”心情大好的夏志忠笑道。
“是这样,愚兄这不争气的侄子和陈同知家的千金两情相悦、早有婚约,却因长辈之间些许龃龉耽误下来。能否请大皇子从皇上那里请旨赐婚既能全了小辈儿女情谊,也可弥合吴、陈两家关系,将来好一起为大皇子同心效命!”
“哈哈哈,我还当是甚事,好!此小事一桩,大皇子自会成全他们!”
酉时,天色已暗。
陈景彦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节帅衙门。
陈初送他出门时,没提陈瑾瑜在后头书房。
倒也不是陈小哥心虚,主要是三哥也没问嘛。
少倾,陈初回转书房。
进门后却不由一愣。
乱糟糟的书房内已是焕然一新,案牍架上整整齐齐、分门别类,以蝇头小楷写了‘节帅府、蔡州、颍州、寿州’的字条黏在案牍架上方。
下方又分为‘募兵、操训、政事、屯田。’等六大项。
格子内,经过细分的文书按照时间远近码放,有些重大事项文书还作了便笺,利于找寻。
强迫症看了都要舒服的抖一抖。
除了案牍架,书房内的桌椅书案也被仔细擦拭了一遍,隐隐反光。
书案一角,空置多时的花囊内插了一束白白粉粉的杏花,满屋幽香。
劳碌了一天的陈初只觉神清气爽。
“阿瑜?”轻唤一声,却不听回应,转身往书房里间的卧房看了一眼。
不由笑着走了过去。
却见,那张不算太宽大的床榻上,陈瑾瑜侧身和衣而眠。
脸上残留着一道打扫卫生时蹭上的灰尘,额头鬓角也残留着些许汗渍,浓密的如同小刷子一般的睫毛上蒙了一层灰尘。
这是干活累了,睡在了这儿?
倒是刻意没去洗脸,留下了辛勤工作的佐证。
春日暮光,斜斜映进,为室内桌椅连带床上的人儿都晕染了一层怀旧的橙红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