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卖花小孩走远,汉子才笑嘻嘻走到秦盛文身旁,主动道:“我叫五郎,在宁江军任职,兄弟怎称呼啊?”
“我叫秦盛文。”不太善于交道的秦盛文不自在的讲了一句,再无旁的话。
那五郎却是个不怕生的,笑笑看向了纺场大门,道:“秦兄弟,也是想来这里认识纺场小娘的?”
“。”秦盛文脸一红,没作声。
新生纺场内,除了个别管事,全是女工。
这些女子不但能自食其力挣来薪俸,且读过夜校,能读书识字,这意味着若能娶了纺场女子,不但家中多了一人挣钱,以后孩子的启蒙教育还能由娘亲完成。
这样的女子对于普通家庭来说,简直是最佳娘子人选。
是以,纺场外每到快下班的时辰,便有一拨又一拨的男子前来守株待兔。
午时正中,随着‘铛铛’几声钟响,纺场内忽然热闹起来。
未见人影,围墙内叽叽喳喳讨论中午吃甚的笑闹声便飘了出来。
少倾,大批女工或挽着臂、或拉着手成群结队的走出了大门。
她们穿着色彩鲜亮的统一工装,长发要么用帕子包了,要么绑成简单的单、双马尾辫。
蹦蹦跳跳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一瞬间明艳起来。
这马尾辫好打理,省时间,据说,是从路安侯侯府后宅传出来的新发式,很受女工们的喜欢。
女工们年纪大多在十五六岁至二十出头,如今自己能挣来钱,吃喝不愁,她们体态大多匀称,面色红润。
这个年纪的女子,几乎没有丑的。
她们或如夏荷、或如雏菊、或如无名小花、路边小草,都是这大千世界里的一枝独秀。
直把某些守在门外的男子看的眼睛都直了。
有些女工注意到了男子的灼热目光,便会和同伴窃窃私语说上几句什么,随后便是一阵或开朗、或娇羞的笑声。
撩的某些人心里霎那间便长满野草。
名叫五郎那汉子似乎是等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随即对秦盛文招呼一声,“兄弟,我便先走一步了。”
说罢,便大步迎了上去。
他找的这名女子,应该已确定了关系,含羞带怯的接了五郎递来的野花,在同伴们的笑声中脸蛋嫣红。
而后,两人并肩去往了场纺外的小吃铺,那五郎大方的很,还不忘招呼女子的同伴一起。
登时换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夸赞,“哈哈,史五郎,你在军中到底任的何职啊,花钱这般大手大脚。”
“大头兵,大头兵罢了。”史五郎笑嘻嘻回道,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那史五郎对象的另一名同伴也好奇道:“史五郎,你们军中的饷银都这般高么?容得了你动不动便请客?”
“军中平日花不到钱,好不容易休假,请你们一回无碍。嘿嘿,我军中尚有许多兄弟没有成家,回头我给几位姐姐介绍介绍吧?”
有豪爽胆大的女子当即笑道:“哈哈,那感情好,军中男儿都是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