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去往涵春堂途中,却在连廊中被茹儿拦了个正着。
“侯爷,三娘子有要事找您相商。”茹儿忽闪着无辜眼睛,将‘要事’二字咬的极重。
今晚,本该去猫儿那边了。
眼下时辰尚早,想来蔡婳或许是真有事,陈初便转去了青朴园。
如今时节已进二月,夜里虽然还残存着些许凉意,但早没了隆冬寒意。
侯府后宅中涵春堂、望乡园都已停了地龙,只有畏冷的蔡婳所住的青朴园,依然烧着地龙。
一楼卧房,花囊内的梅花怒放。
屋内暖意袭人,只披了一条绯红薄纱的蔡婳,内里是一套黑色傲来内衣。
丰腴凹凸的身段一览无遗,胯侧的内衣蝴蝶结系带上坠了两颗小红玉,随着她仿似无意的蹁跹扭腰,蝴蝶结颤颤巍巍
不知是因为屋内温度高,还是怎的,陈初只觉口干舌燥。
蔡婳明明知道陈初已经进了屋,却偏偏装作不知道,继续伏案书写,时而以贝齿轻咬毛笔笔尾,蹙眉沉思片刻。
就连薄纱衣从肩头滑落都没有‘察觉’。
白玉肌理,黑绸肩带。
颜色反差强烈,令人血脉偾张。
“咳咳,婳儿?”
陈初咳嗽一声,移开了视线。不能着了这美女蛇的道啊!猫儿还在涵春堂等他呢!
“噫,初郎何时来的?”蔡婳抬头的同时,以纤纤素指将滑落肩头的纱衣轻轻拉了上来,遮住了‘不小心’露在外头的肩头。
明明十分自然、不带任何轻浮的动作,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魅惑撩人。
“茹儿说你有事?”陈初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赶忙说起了正事。
“哦,是这样你看看,明日箱包展览会邀请的妇人名单。”
蔡婳递来一张笺纸,陈初却笑了笑没接,“这事你和猫儿商量就行了,不必问我了。”
见此,蔡婳抿嘴一笑,也不再纠缠此事,反而站起身自然无比的挽上了陈初的胳膊,边往床边走边道:“初郎,你与那梅瑶姑娘作了新词,难道就此算了?”
陈初不由失笑,望着蔡婳的魅惑狐眼,道:“怎了?难不成婳儿还想让我将她接来家中?”
“接来家中自然是不成的。”蔡婳嘻嘻一笑,将陈初按在了床沿坐下,径直跨坐在后者腿上,接着道:“她在东京城中有几分名气,不少公子哥争相要作她入幕之宾,初郎与她有赠词之谊,不如将她收进军统,做咱在东京的细作,必能得来不少有用消息”
“。”
这事初听好像不错,但细细一想总觉不是那个味儿,陈初便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吧。”
似乎对陈初拒绝有心理准备,蔡婳听了也不再劝,只撇撇嘴道:“随你。”
说话间,蔡婳已拉着陈初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而后双手环上了陈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