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第二杯下肚,依旧火辣,就在阿瑜打算就此停杯时,却听蔡婳又劝道:“阿瑜妹妹,以前有所得罪,咱们再碰一杯。”
“呃”阿瑜自然明白,蔡婳说的去年吓唬她要将她投井那件事。
蔡婳这么难搞的人竟也会主动道歉,阿瑜只能硬着头皮再吃一杯。
不想,蔡婳又端起了酒壶,“阿瑜妹妹。”
“蔡家姐姐,我有有些头晕,怕是吃不动了。”
“噫!吃酒哪有吃单数的!说甚也得把第四杯吃了”
“呃好吧。”
“阿瑜妹妹。”
“蔡家姐姐,阿瑜好晕,真的吃不下了。”
“不行,‘四’多不吉利,至少要吃五杯吧。”
“那好吧。”
“阿瑜妹妹。”
“我不吃了。蔡家姐姐不是方才是最后一杯么?”
“我方才还说,吃酒不能吃单数呢!”
亥时初。
冬夜人定早,前宅还在闹嚷,大有不到子时不罢休的架势。
但后宅的妇人们已经准备离席了。
谭氏从花厅移步隔壁暖阁,却见女儿红透一张脸蛋,正趴在蔡家三娘怀里哇哇大哭。
谭氏吓了一跳,赶忙让张嫲嫲把人搀了,随后以探究眼神在蔡婳那张狐媚脸上一番睃巡。
蔡婳同样已是面若桃花,但只算微醺,察觉谭氏在看她,不由挑了柳眉,道:“陈夫人看我作甚?我可没欺负她,阿瑜或许是见了叔叔今日大婚,心里有些难言苦楚,才借酒消愁了吧,嘻嘻。”
“。”
谭氏紧张的在暖阁内左右看看,还好,阁内都是些不懂男女情爱的孩子。
唯恐蔡婳再说出些直白惊悚之言,谭氏连忙让张嫲嫲将阿瑜背到了马车上,顾不得让人去前宅通知陈景彦,便匆匆离去。
蔡婳见此,撇撇嘴。
戌时中。
蔡婳带着茹儿也离了侯府,不同于谭氏,蔡婳特意绕到了六进后宅,站在花园中,驻足眺望涵春堂良久。
二楼那间主人卧房的窗户内,透着晕晕红色烛火。
一幅贴在窗上的双喜剪纸,分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