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安一阵心旌神摇,不由噗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东主只管放心!属下必不会让东主失望!”
久在陈初身旁,唐敬安知晓东主的短板,那便是。手中无可用的文官,所以这次淮北安排官职,大多落到了蔡、徐、西门家。
就算桐山系同气连枝,但几家出仕的官员,终究天生自带着各家的烙印。
陈初扶持唐敬安,便是要扶持根正苗红的嫡系,不然文官全靠别人,太不稳妥了。
唐敬安自然能看出陈初的苦心,甚至他任职的‘路安县’也是后者名义上的封地。
这份信任,不可谓不重
申时初。
唐敬安出留守司时,稍稍有些恍惚,狠狠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才确定不是梦境。
秋日萧索,却也难掩心中火热,唐敬安知晓自己本事不算大,但东主既然把自己立为了标杆,唯以‘死忠’为报了
值房内,却又来一拨人。
陈初把唐敬安交上来的《政务标准》又看了一遍,抬头瞧见李骡子和李科恭敬站于条案之前,不由笑道:“坐啊,喝茶自己倒,来了我这里无需客气。”
李骡子稍显拘束的在椅子上坐了,上身挺的笔直。
李科却笑呵呵的拎了茶壶,先给陈初添了一杯,又给自己和李骡子各倒一杯。
见此,陈初笑道:“举业,不是说要成婚么?怎还没动静?可是找不到婆娘?”
李科嘿嘿一笑,道:“上月得了东家赏,正在老家翻盖新屋哩,我娘给我说了邻村一个女子,待腊月便成婚。东家可莫忘了,答应过属下,成婚时亲至啊”
“放心,忘不了。”陈初笑笑,又道:“不是给了伱两个月休假么?不在家和未来娘子培养感情,又跑来蔡州作甚?”
“嘿,东家大婚临近,牛鬼蛇神都跑来咱蔡州了,属下担心骡子哥忙不过来。”
“哦?近来又有甚大发现么?”
“不知算不算条大鱼。”
李科说话时,看向了李骡子,示意后者向东家禀报。
李骡子这才起身,拱手道:“侯爷,漕帮的兄弟月初载了一船来蔡州的行商,其中有两人引起了罗大档头的注意,进入蔡州界后,咱们军统的人便盯上了他们。”
“哦?是作甚的?”
“是来找柳川先生的,来人是南朝人”
“找柳川先生?”
陈初摸了摸下巴上微微剌手的胡茬,又问:“还有别的消息么?”
“目前只确认了年纪大些的叫做胡佺。”
“胡佺?”
“嗯”
李骡子随即掏出一张笺纸,上头记录了胡佺此人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