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孙昌浩也只能压下不满,尝试解释道:“为夫不是怕一个胥吏,只是如今府衙各实权职位都抓在他们桐山人手里,这路安侯又是桐山之首,一个不慎,为夫便会颜面扫地。”
“颜面?你一个臭穷酸有甚颜面!若不是我哥哥一步一步提携于你,你如今指不定还在颍川与人做幕僚挣吃食呢!”
“。”
“我只问你,何时能帮繁儿出了这口恶气!”
“夫人,此事真的急不来啊”
孙昌浩苦苦解释,吴氏终于失了耐心,抬脚狠狠踹在孙昌浩的胯侧,骂道:“滚!爬去书房睡!”
“。”
孙昌浩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到了床下,强压怒火,再次低三下四哄劝道:“夫人。”
“滚!老娘让你滚听不见么?”
“。”
夜深,亥时末。
孙昌浩裹着一条薄被,既当褥子又当被子躺在书房床板上。
家中奴仆全部是吴家人,便是看见家主被主母赶了出来,也没人敢给他送一条被子。
由此可见吴氏在家中的地位
深秋寒凉,孙昌浩睡不着,不禁想起了当年。
诚如吴氏所言,若不是她家兄长提携,孙昌浩确实做不上这一府主官的位置。
但,他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他娶吴氏时,后者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婚后孙昌浩也并未打听过吴氏过往,他很清楚,这是场交易,不然当年颇为出名的吴家小娘也不可能嫁于他。
成婚多年来,他隐隐听说了,当初吴氏尚待字闺中时,与家中小厮有染。
直至珠胎暗结,吴家才后知后觉。
事后小厮被悄悄棒杀,吴氏产下一子,为掩人耳目,将那男婴送去了兄长家抚养。
起初,孙昌浩还对此事将信将疑,直到后来见吴氏对某位侄儿事事上心,疼爱有加,孙昌浩心中才有了答案。
而那名婴儿,便是他名义上的侄子,吴逸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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