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缴获,肖家岭一战只获贼人首级两千,吴管事要么?”
这次陈初不待吴德高说完,便打断道:“再说,我军欠你们了?诸位想要的话,当初贼人西进时,你们怎不组织军士抢回来?老子带弟兄们打生打死前来救你颍州,见面就问我讨要银子?我呸。老子可不欠你们。”
眼见陈初耍横,堂内众人互相眼神交流后,却也没人开口了。
这是不讲道理嘛,我们若有本事问乱军讨要,还能让他们抢了去?咱们和你陈初同为齐官,不管怎说,也算自己人。
我们问你要回一点损失,过分么?
很过分!
反正陈初觉着很过分,这群怂货不敢向乱军呲牙,却在第一时间向友军伸手。
凭甚?
就凭你吴家有大官?
莫说吴德高一个管事,便是刑部吴尚书亲至,陈初也还是那句:分逼没有!
老子缴来的财货,要用于封赏弟兄,用于弥补四海商行、鹭留圩农垦因支持救灾、出兵而出现的巨大亏空。
聊天聊到这种程度,自然无话可说了。
“陈兄弟,兄弟留步。”
在郭韬儿一声声呼唤中,陈初离席,大步而去。
留下堂内众人面面相觑。
“哎,算了,这钱进了这等兵痞的口袋,哪里还讨的回来,咱们就认了吧。”
有人唉声叹气道。
“是啊,他连吴先生的面子都不给,咱们在他眼里算个甚。”
也有人暗戳戳的膈应了一下吴德高。
方才那小子竟称呼他为‘吴管事’,虽说他的确是个管事,但在颍州地界,谁见了他不尊称一声‘吴先生、吴员外’。
吴德高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陈初离开府衙,刚刚酉时,时辰尚早。
饭只吃了半饱,原本计划出城回营,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颍州榆林巷。
晚饭前的闲暇,常德昌和几位邻居坐在院外一棵榆树下闲聊。
“常大叔,你时常吹嘘,去年桐山西瓜节时和陈都统吃过酒,今次都统率军来援咱颍州,怎不见你去军营拜访陈都统啊。”
有位年轻些的邻居,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