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后宅无外男,但你尿个尿还要搞得人尽皆知么,难不成你会呲花?
“懒驴上磨屎尿多”蔡婳坐在桌前,边码牌边懒洋洋点评了一句。
雨,忽然又大了起来。
砸在屋檐上噼啪作响。
外间,风雨如注。
屋内,谈笑融融。
近来几人都挺忙,忽而得了这片刻闲暇,一家人围桌而坐,打牌聊天。
手边放着糕点零嘴,脚旁卧着丧彪。
这日子,便是换个神仙也不当。
亥时中,趁着玉侬再次去嘘嘘的空档,猫儿往窗外看了一眼,担忧道:“这雨下了几天还没完,咱们鹭留圩地势低洼,莫遭了水患。”
“不碍事,前年我带人已疏通了水道,庄内水渠和八丈河相连。再者,淮北诸府自东而西地势越来越高,咱们桐山地势高,有水也会顺着各支流排入淮水。娘子莫担心”
“哦,那便好,官人懂的真多。”猫儿小小夸了自家官人一句。
不想,当众秀恩爱的行为却引起了蔡婳的吃味,“哎呀,娘子莫担心。哎哟,官人懂的多。呕恶心!”
漆黑大地,陡然间亮如白昼。
两息后,遥远天际才响起一声闷雷炸裂。
城北五里,青云观。
挂单在此的无根道长站在窗边,眉头紧锁,借着方才闪电之际,才能看出遍布天地间的如瀑雨幕。
大雨哗哗作响。
间杂大风刮开房门、窗扇的响动。
“师爹,师爹!来帮忙啊。”
室内进了水,小道童青岚用以木盆拼命往外舀,却赶不上进水的速度。
无根道长却木木站在窗前,望着凶猛雨势,喃喃道:“夫聚天地气,必生异象。”
亥时末。
一人一骑,自无边大雨中疾驰向蔡州城。
子时初。
洒金巷陈府后宅。
“自摸,嘻嘻,拿钱拿钱。”
蔡婳得意的摊开了双手。
猫儿默默掏钱,玉侬则歪着身子仔细检查了蔡婳的牌型,确定人家没有诈和后,才嘟囔道:“怎又是你赢了呀!我先去嘘嘘,回来再与你会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