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件事闹大了,既有风险又会让朝堂脸面无光。
最后,通判甚至还劝许珏,退还赵家祖产。
这顿饭吃的许珏一肚子气,却又无处宣泄,夜里回家,哭哭啼啼的卢姨娘又让他心烦,干脆在书房住了一晚。
同样在这晚,陈景安拜访了同年、工部郎中杜兆清。
“守谦老弟何时来了京城!”
由于陈景安入京后行事低调,杜兆清甚至不知这位同年探花在京城。
“呵呵,几日前随一位小友入京办些事,这不刚安顿好,就迫不及待来寻光成兄了!”
“哈哈哈,走,多年未见,今夜咱好好饮上几杯。”
杜兆清把陈景安让进偏厅,两人寒暄一阵,陈景安借机打量厅内稍显简朴的布置,不禁赞道:“光成兄,清廉啊”
“嗐,京城居,大不易”杜兆清萧索道。
往上数几朝,工部都是仅次于户部的肥差。但大齐建国后,民乱从未止歇,再加每年输送金国大笔金银布帛,导致财政常年困顿,工部已许多年没有在建工程。
没有工程,工部自然没了进项。
以至于如今大齐出现了兵部最肥,工部最穷的怪相。
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养不起那么多匠户的情况下依旧不舍得放人离去。
席间,吃了几杯酒的杜兆清少不了吐槽几句。
却不想,陈景安竟摸出两锭金元宝放在桌上推了过来。
“守谦,这是何意?”方才还作微醺状的杜兆清眼底一片清明。
无功不受禄,陈景安好端端送来大礼,定然是有事相求了,看这金元宝的分量,对方所求之事应该还不简单。
“呵呵,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明日光成兄见了将作监许大匠。”
陈景安低声交待了一桩事。
这件事在杜兆清听来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既然同年开口,那就帮一把呗,至于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和他又有什么干系。
总之,这两锭金子是无辜的你看它俩孤零零站在桌案上的可怜小模样。
若不收下,于心何忍?
需揣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书中自有黄金屋,此刻正是变现时!
翌日。
工部将作监值房,昨晚没睡好的许珏顶着一双黑眼圈,心情郁郁。
巳时,杜兆清晃荡进将作监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