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怀熊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吭哧道:“娘,你说的甚啊,儿怎敢。”
“跪下!”
老妇提气喝了一声,抡起拐杖朝蒋怀熊厚实的脊背上打了下来。
蒋怀熊直挺挺跪在院内,不避不闪。
夜里亥时。
镇淮军招待所。
被赶出了家的蒋怀熊和刘百顺、项敬三人盘腿坐在炕上,三人三坛酒,中间放了一碟茴香豆。
蒋怀熊心情不佳,也不说话,只一口一口灌酒。
项敬看了蒋怀熊一眼,又看了看刘百顺,终于打破了沉默,“老刘,你说,陈夫人为何好端端送去蒋大哥家里厚礼?”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刘百顺瞄了瞄项敬,呵呵一笑,“能为何?自然是大人看上了蒋虞侯的一身本事,还能为何?”
如此显而易见的答案,项敬自然也能想明白,他只是借刘百顺之口,让蒋怀熊听。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隔了好一会儿,项敬才意味深长的低声道:“都说报效朝廷,可朝廷知道咱是哪只鸟啊。与其给寇世忠那等贪婪上官卖命,还不如卖与陈都统,至少咱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呵呵。”
刘百顺看向项敬,拎起了酒坛子,后者会意,相视一笑,也拎了酒坛,两人轻碰一下,各自灌下一大口。
一旁的蒋怀熊自然把这些话听的一字不漏,却未做表示,独自喝着闷酒。
是夜,蒋怀熊酩酊大醉一场。
翌日。
正月十一。
蒋怀熊率军士两什,前去都统制官衙领取粮草。
毛蛋将人引进官衙前院,“蒋虞侯稍等,河南道经略安抚使张大人和都统大人稍后便至。”
“河南道经略安抚使?”
蒋怀熊一阵茫然,我不就来领些额外粮草么,怎惊动了这么大的官?
“毛蛋,到底发生了何事?”
还好刘百顺在镇淮军人面挺广,赶忙询问一句。
毛蛋却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而后看了蒋怀熊一眼,“一会便知,反正是好事。”
少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