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都头家这鸡汤味道属实不赖,你们不尝尝么?”蔡源眉毛一扬,仿佛此时来这里只为吃陈都头一顿饭似的。
“。”
“。”
陈景彦和西门恭大无语。
徐榜气的跺脚,“我的好大哥!天都要塌了,你还有心思喝汤?”
“出门时没吃午饭,便是天塌了,也得先让老夫吃饭!”蔡源瞥了徐榜一眼,接着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陈初不由朝老丈人佩服的笑了笑。
这份定力!
颇有些泰山崩御前面不改色的气度,果然是见惯风浪的。
有了他这榜样,其余三人缓缓在餐桌旁坐了。
陈初笑呵呵帮三人都装了碗汤,西门恭和陈景彦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焦虑的徐榜却一口未尝。
硬忍着等了片刻,徐榜还是憋不住了,“大哥!你快问问老五,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啊!”
明明几人都在,但徐榜却觉得自己问不出个屁来,便央求蔡源开口。
‘哧溜~哧溜~’
蔡源喝干碗中最后一点鸡汤,转手把碗递给了陈初,大模大样道:“再给我装一碗。”
这老头,在陈小哥面前越来越有岳丈的派头了。
陈初笑着接了碗。
趁着这片刻空闲,蔡源才扫视几位兄弟一眼,口吻严肃起来,“是不是陈都头干的根本不打紧!重要的是,郑统制认为是谁干的,那便是谁干的”
这话虽有点绕,但几人都听明白了。若郑统制认为此事和桐山无关,是谁干的又有甚打紧?
可是,若郑统制认为是桐山所为,便是几人都有完美证据证明和此事无关,那郑统制就肯遵纪守法的放过他们么?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想清楚这些,西门恭自言一句,端碗开始大口干饭。
却也因为这句话,让气氛更凝重了一些。
虽然这句话说的很有气概,但西门恭提到了‘死’,也说明了他的忧虑之甚。
一府统兵军头的雷霆一怒,看起来的确不是他们几个胥吏外加一个县令能扛住的。
“便没有别的法子了么?”徐榜如丧妣考。
陈初正待开口,蔡源却眯眼看了他一眼,短暂交流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你别吭声,我来说。’
随后,蔡源缓缓道:“若郑统制按规矩来,我们便咬死昨夜我们五人在鹭留圩这庄子上打了整宿麻将。”
说到此处,蔡源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初一眼,接着道:“想来昨夜那伙玉泉山匪人也没在现场留下甚证据,郑统制若想要冤枉我们,也并非易事。”
“若那郑统制不按规矩来呢?”徐榜急切追问道。
几人都心如明镜。若郑统制讲规矩,他们也无需这般担心了,毕竟凡事要讲究证据。
但他手里有刀,害怕的就是他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