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回家,只是不知回家后该如何面对一家妇孺。
父伯兄弟五人出门,却只他一人回若家人问,害你父兄的歹人可伏法?
他如何作答。
今早,他听闻庄内押回众多面相凶恶之人,当即猜到,许是陈都头捉到那伙匪人了!
陈初出门。
相距尚有十多步,贺北却已直直跪了下来。
“陈都头大恩,没齿难忘!往后都头但有吩咐,在下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贺北以头触地,陈初拉他起来,他却不起。
“都头!在下尚有一不情之请,望都头成全!”贺北双目赤红道。
“何事?”
“在下想亲手宰了那青面匪人!告慰我父兄在天之灵!”
“杀是不能杀的,不过”陈初稍稍沉吟后,道:“不过,我可以把他交给你,随你处置,只需让他留口气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柴房内。
樊毅被捆在椅子上,双腿也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
这姿势。他有点熟不过,以往都是他对别人施展这招。
一旁,是旁观的陈初,以及被喊来的无根道长。
无根道长懂些药石,让他在此是为了不让樊毅遭刑时意外身亡。
口中依旧咒骂不止的樊毅,直到看见贺北手持一柄小刀挑开了自己的裤子,才渐渐紧张起来。
“兀那小子,你想作甚!”
“三月十六,午时。。”
贺北说罢,矮下身子,也不嫌脏,用小刀在旁剌了起来。
“嗷!肏你娘!你作甚!啊”
或许是平日不常用刀,贺北手法生疏,来回划拉半天,樊毅越叫越响,半个庄子都听的见。
随后,声音渐渐嘶哑。
不知是不是贺北故意如此,足足用了盏茶工夫,他才起身。
十余天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陈初微感不适,搓了搓胳膊,紧了紧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