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叔,别紧张,就像你平时劁猪一般,注意别割到动脉静脉。”
“啥是动脉静脉?”
“呃脉络。”
姚三鞭拿着刀子在张立脸旁比划半天,始终下不去手。
于是,陈初向姚大叔讲了讲这张立的来历,以及贺北一家的惨状,和那些被掠到大石崮的良家女子遭遇。
如此这般,姚三鞭才稍稍卸下了心理负担,“初哥儿,你便是太心善了!这等恶人还救他作甚,不如一刀杀了!”
“诶!张立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甘愿为咱们鹭留圩医疗事业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好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医者父母心嘛!”
说着,陈初拿来一份‘术前告知书’和‘免责声明’,掰着张立的拇指在上面分别摁下了手印,“你看,他自己都同意咱们帮他手术了!放心吧,大胆施为!”
“。”
“。”
“那,那我动手了啊!”
说罢,姚大叔以利刃割开了张立颌下皮肉,一股发黑死血便涌了出来。
张立一颤,悠悠醒转。
直到姚大叔揭开整张下颌皮肤、露出了内里骨头,方才还紧张不已的刘守业却啧啧称奇起来,“噫!这骨头碎成这般竟没死。得用铆钉连接啊!”
“那便用!”
“嗯”
随后,临时手术室内响起了叮叮咣咣的声音。
张立一颤,昏死过去。
他醒了,他又昏了。
隔了半天,陈初忽然问了一句,“刘守业,你这钉子消毒了么?”
“啊呀!东家,我忘了!”
“。”
“。呕!”
等待缝合皮肉的刘兰芝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出去蹲在墙根呕吐起来。
见她如此,无根道长也跟着跑了出去呕吐不止。
这一群活阎王!
感谢,吾老少年,同学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