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厅堂里和院子里和院子里的一百多个怪物,顾正功不见丝毫异样,继续讲学。
常德才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些人原本就是怪物,还是听了他讲学,受了他气机干预,变成了怪物?
常德才仔细分辨着那诡异的气机,发现他不止来自顾正功。
怪物们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诡异的气机。
看来他们原本就是怪物,只不过被顾正功唤醒了。
可等常德才转眼看了看杨武,瞬间打消了此前的想法。
杨武脸上生出了一大片肉芽。
肉芽在脸上扭曲蠕动,把杨武的五官都给盖住了。
他身上的气机也出现了变化,原本森寒的纯阴之气,变得杂乱无章。
这贼丕是怎地了?
杨武连声喘息,脸上的肉芽一层层涌起,身躯不断抖战。
他很难受,似乎要发出一声呻吟。
常德才一把将杨武搂在怀里,轻轻捂住他的嘴,小心抚慰。
顾正功继续讲道:“杜陶匠把他闺女放在窑炉里烧了,这陶器上再也没出过沙眼,
可他的招牌彻底砸了,他再把陶罐送到集上,安市衙门一个也没收,白给都不要,
他这活计做不下去了,他兄弟跑到外乡谋生,手足的情分也就这么断了,
又过了两年,杜陶匠的积蓄花光了,作坊也卖了,值钱点的家当都卖了,最后把房子都卖了,
前些年,我听老家的乡亲说,杜陶匠睡在个窝棚里,这个冬天没熬过去,活活冻死了,
诸位,你们且说,这事情怪谁?”
“乌呀呀!”
“呜呜~”
在场的众人,已经发不出人的动静。
一名男子站起身子,足有两丈多高,满身皮肉开裂,甩着一身的血水,冲着顾正功呼喊。
另一名男子,身子不到四尺高,两肩却有七尺宽。
肩上长着四颗头颅,四个头颅声音各不相同,一起冲着顾正功不停呼喊。
顾正功好像能听懂他们的话:“诸位,你们有说这事怪他媳妇,又说这事怪他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