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秉笔,我奉圣上的命令,来龙图阁办差。”
陈顺才皱眉道:“三更半夜办什么差?”
听这语气,陈顺才好像没什么善意,任颂德笑道:“什么差事你就别问了。”
陈顺才道:“你夜闯皇宫,我怎能不问?”
任颂德收起了笑容,脸沉了下来:“陈秉笔,我正在和严首辅商量议和的事情,你觉得这事你该过问么?”
这太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现在什么事情能比议和大计重要?
陈顺才看了看严安清,严安清已经陷入了昏迷。
“严首辅怎么受伤了?”
任颂德道:“流点血而已,没什么大碍,等我们把事情商量妥了,再给严首辅治伤。”
陈顺才上下打量着任颂德:“这么说来,是你伤了严首辅?”
任颂德皱眉道:“陈秉笔,你问的太多了,这是为了议和大计,这是圣上心里最牵挂的事情。”
陈顺才点点头:“圣上的确牵挂着,不止牵挂,还着急。”
“知道着急,就别在这添乱!”任颂德失去了耐心,他忍受不了一个太监接连不断的责问,“有劳陈秉笔转奏陛下,我明天一早就把诏书送去!”
“等不到明天一早了,”陈顺才眼神中带着异样的光,“陛下就给你十吸时间。”
“十吸就想拿诏书?”任颂德看着陈顺才,冷笑一声道,“别说是让严安清写,就是让我写,时间都不够。”
“不是让你写诏书,十吸时间,是给你逃命用的!”陈顺才面带杀气。
任颂德后退两步道:“这是何故?”
陈顺才神情愈发狰狞:“还有五吸。”
双方相距不足三步,陈顺才要是真动手,任颂德走不过五招。
他到底是要作甚?
任颂德不敢多想,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跑了几步,想回头看看动静,忽见陈顺才已经追到了身后。
“十吸过了!”
陈顺才抓住任颂德的小臂,从手肘,到手腕,剥下一层皮来。
任颂德咬着牙,没叫出声音,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陈顺才把人皮丢在地上,回了龙图阁,把严安清抱了出来。
……
秘阁之中,昭兴帝默坐无语。
桥头瓦市,人头滚滚,图努储君被杀了,使团被杀光了,就连一群跟着图努胡作非为的流痞都被杀了。
青格城外,五万图努大军被太子杀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