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怔怔地站着,过了会儿,颔首:“我叫墨倾。”
江延忽然伸出手,手掌按在了墨倾的脑袋上。
因他时不时给自己脑袋来一下,墨倾以为他又要打自己,下意识闭了闭眼。
然而,他只是将手放到她头上。
跟墨副官一样。
“你叫墨倾,”江延唇角笑意更深,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字字顿顿地说,“跟我们一样,有名有姓,不是怪物。”
墨倾盯着他看了会儿,摇头:“我跟你们不一样。”
江延说:“一样。”
“不一样。”
墨倾倔强地说。
“你很弱,”墨倾指了指他,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我很强。”
“倔驴。”江延笑得有些无语,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一样的。”
墨倾仍是不解。
江延说:“强和弱,是个体差异。区分群体的,是你的想法。”
那时的墨倾,没听明白江延的话。
直至后来……
*
墨倾从冗长的睡梦里醒来。
外面依旧是昏沉沉的。
天气没有好转的迹象,雨一阵一阵的,时而大时而小,河那边的水岸线又上升了,河面上是泥沙混合而成的黄色。
墨倾洗漱完后,见到宋一源发来的消息,去隔壁敲了敲门。
“你醒了?”
来开门的是戈卜林。
戈卜林揉着饿扁的胃,一见到墨倾,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起来,就会见到两具死尸。”
“嗯?”墨倾偏了下头。
宋一源拿了一件薄外套,走过来,解释:“等你请吃饭呢。”
墨倾莫名:“我为什么要请你们吃饭?”
戈卜林诧异:“不是吧,我们赚的钱,不都被你拿走了吗?连一顿饭都不请?”
他们俩大早就起来了,花了几块钱解决了早餐,没吃饱,就等着墨倾起来后剥削她的钱包呢,谁曾想墨倾跟早先料到一样,一直没起来。
墨倾实话实说:“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