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人还活着。
味儿很刺鼻,戈卜林视觉饱受冲击,鼻子还要近距离接受冲击,整个人已经如芒在背,恨不得离葛村长十米远。
还没完。
葛村长又掀起了纱布,将斗笠摘了下来。
斗笠下的场景,已经没法看了。
头发就剩一撮一撮的,秃了的地方全是疮,白的、红的、紫的混合在一起,脸上更是没法看。
戈卜林瞥了一眼,心里冒出一声“操”,感觉自己随时能背过气去。
上天为何如此残忍,让他见到这样的一幕!
他宁愿瞎了!
倒是墨倾,淡定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轻飘飘说出三个字:“中毒了。”
“你说什么——”
葛村长愕然抬头。
然后,僵住。
在隔了一层纱布的阻挡后,葛村长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墨倾的容貌。
他跟石化了一般,呆愣了好一会儿。
戈卜林不明所以。
正当戈卜林想问之时,葛村长忽然站起身,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哀嚎:“神仙饶命,神仙饶命啊,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
戈卜林眨眨眼,看了看被吓得不成样的葛村长,又看了看倚着门气定神闲的墨倾,咽了口唾沫,然后赶紧站起来,凑到墨倾身边。
他低声问:“什么情况?你以前来过这里,留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传说?”
墨倾斩钉截铁:“没有。”
“真没有?”戈卜林怀疑极了,“会不会是您老去的地方太多,经历过于丰富,不小心把什么事儿给忘了?”
“……”墨倾凉飕飕的眼风扫向她,“我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
“可按照你的年龄也该——”
戈卜林闭了嘴。
他也瑟瑟发抖。
有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他干嘛长这张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