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主将,魏不绪不能久离军营,再不舍他也只在家中待了两日。
两日后的半夜,魏不绪与善若水告别。
善若水极为不舍,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善若水替魏不绪整了又整一点也不乱的衣裳,“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魏不绪还有许多话想与善若水说,但他不能再说了。
魏不绪在善若水头顶轻轻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说完魏不绪头也不回地与尹唐悄然离开。
看着魏不绪的背影,善若水怔了好一会儿。
几个月前魏不绪出征时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是怕与自己缠绵久了舍不得离开吧!
魏不绪走后,善若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日,善若水病了。
善若水很少生病,这一病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孔兰摸着善若水滚烫的额头吓坏了,连忙让春芽去请和医师。
和医师替善若水诊完脉后对孔兰道:
“她这是喜忧交加引起的病症,我给她开个方子吃几天药就能好。”
人有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正常情况下七情不会导致疾病。
但突然、强烈或长久的情欲刺激,超过人体本身的调节范围,则会引起脏腑气血功能紊乱,气机逆乱,导致疾病的发生。
善若水这是骤然见到魏不绪归来极喜,见魏不绪只待了两日又离去产生的忧结合在一起才会生病。
孔兰并不知情,她只感叹地对和医师道:
“淼淼这两日关在房间研究医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医案让她情绪如此激动?”
……
魏不绪半夜离开的消息很快报到了圣上处。
圣上细细揣摩了一会:魏不绪回都城后没见过外人,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见一见他的新妇?
圣上问平吉公公:“你怎么看?”
平吉公公瞧了瞧圣上的神色,谨慎答道:“从表面看,魏将军回都城像是只为见善医师。”
“你也这么觉得?”
“是,奴才想不出其他理由。”
圣上心道: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