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用这种嬉笑的口气他才能说出试探的话,要他一本正经向善若水示好他没有这个胆。
因为他知道:一旦善若水知道了他的意图又对他无意,两人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不过田俨虽然用的是玩笑口气,但心里的紧张却是一点也不少,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善若水被田俨气笑了。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般的泼皮无赖,有你这么与小娘子说话的吗?
也幸亏是我才不与你计较,换做都城任意一家的小女娘,看不把你打出门。”
田俨装做无奈道:“你果然看不上我,看来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真的不能与名门公子比。”
善若水没有再搭理田俨,只当他是随意说的玩笑话。
不过善若水要是知道这是田俨的真心话,以后再也不会与他随意说笑。
也幸亏田俨平时就没个正形,喜欢胡说八道,他这般嬉皮笑脸说出来的话任谁都不会当真。
田俨内心有着遗憾,但也松了口气。
善若水于他而言是个意外,这个意外来临时他很想抓住,但他并不相信天上真的会有大饼掉下来砸中他。
但他还是行动了,用了他自己的方式。
现在他试探过了,善若水与他没有丝毫缘分,他就又可以安心按原计划去西北从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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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善若水的信后,张院使和和医师都来了孔府。
善若水将小铃铛的病情介绍了一下:
十年前,小铃铛面颊部开始出现蝶形红斑,然后身体各项机能开始出现问题。
先是不间断性地经常发低热,伴随着全身无力、疲倦现象。
再接着,食欲减退、体重下降。
到现在为止,小铃铛的手指及掌腹部有红色发痛结节,指端开始出现缺血坏死情况。
膝关节出现水肿疼痛、行走不利。
同时还有胸痹、心衰,心悸现象。
善若水道:“我在小铃铛胸口听了一下,怀疑心内有积液(心包炎)。”
张院使问道:“她这样的病是否遗传自家族?”
“她阿母也曾经在面颊部长了蝶形红斑,然后也是低热、全身无力,但她阿母其他症状又与小铃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