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没有再问,送走了医师。
医师走后,善若水对春芽道:
“外大父的医典上也有治疗胸痹之症的方法,假若我能早些学会医术,今日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春芽安慰道:“大娘子,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今日在场的有这么多人,又不是你一个人不会治。”
“可是,我是学过医的人。”
“你那不是还没学会老家主就去世了嘛!而且就算当年老家主在世的时候,他不也好多病不会治吗?
我觉得大娘子你已经很厉害了,自己摸索着还能制出新药来,这一点就强过老家主了。”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善若水的心还是沉郁下来,回去的路上没有再说话。
由于关照病人用了些时间,马车到达善府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下了马车,善若水一眼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魏不绪的马车。
善若水走到魏不绪的马车前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魏不绪在善府门口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原本等得有些脾气,可隔着马车听到善若水无力的声音后忍住了出口的嘲讽,掀开了马车车窗。
看着蔫头耷脑的善若水,魏不绪问道:“不是说你出去采买药材去了吗?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没什么。”
见善若水不愿说,魏不绪的脾气上来了两分:“那你是不想看到我?”
虽然想过以后要尽量远着些魏不绪,但善若水也没想过惹魏不绪不高兴,遂答道:“刚才在西市有一个胸痹病人倒在我面前死了。”
魏不绪有些知道善若水为什么情绪不高了,说道:“你是觉得没能救得了他所以心怀愧疚?”
善若水没回答。
魏不绪“嗤笑”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罗神仙了?”
“你不懂,胸痹之症不算很难治的病,外大父的医典上也记载了治疗之法。
只是我看着他的发病状况并不能确定他患的是什么病?所以才不敢出手救治。假若我之前学会了诊病,他今日便不会死。”
魏不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