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恩利正在威胁江玉珣:假如不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便当场杀了邢治!
“呸!”邢治咬牙抬起了头来。
不等江玉珣这边回话,邢治就一边重重地咳嗽一边笑道:“不必管我!我若是死在今日也算名垂青史,江大人定要记下我的名字,再将今日之事说给我爹娘听,告诉他们我邢治绝对不是什么窝囊废……这样我便心满意足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杜恩利再次挥鞭打了上去。
这一边正好落在方才的伤处,邢治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
刚才目视前方的他突然转身,狠狠地看向杜恩利的随从。
本是名纨绔,且完全没有习过武的邢治突然耗尽全身力气猛从地上站了起来,并直直地冲向一旁长刀。
——与其成为人质,还不如落个痛快!
这辈子吃过美食、饮过烈酒,已经不算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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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此刻变得愈发深。
江玉珣的眼前只剩下漆黑一片。
但此刻他还是从折柔人的惊呼中猜出了邢治现在正在做什么。
“邢公子!”江玉珣大喊一声,下意识就要骑马向前而去,并命令周围玄印监发起进攻。
然而不等江玉珣抬手发出指令,他余光便见玄印监统领齐平沙在此刻上前,将一张长弓递到了应长川的手中。
……弓?
江玉珣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
理智告诉他且不论此时夜色已深,什么也看不清楚,单单是眼前这大雾便断绝了瞄准射箭的可能。
箭尖上的寒光照亮了应长川烟灰色的眼瞳。
浓雾之中,他终于不再伪装,清清楚楚地将杀意写在了眼睛里。
应长川要杀了杜恩利。
不给对方留半点喘息的余地。
江玉珣下意识想要问应长川为什么要拿弓箭(),然而还没开口他便想起了一桩陈年往事≈dash;≈dash;
几年前(),自己曾在去烁林郡的路上质疑了应长川的箭术。
说不信他能在子夜射箭取人首级来着……
没过多久自己便狠狠地被庄岳打了脸。
等等,应长川今天……该不会是想要重现当年的情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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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隔着浓重的雾气,江玉珣隐约看到马背上的应长川缓缓闭上了眼睛。
阴云飘过遮住了草原上的月光,四周变得愈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