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不太高兴,为特立独行的他竟然落入平庸成为凡人而哀悼:“闭嘴,让我安静一会。”
“我偏不,”解临渊攥紧了心口前的衣服,他此刻更想抓住的其实是戊寅,无论是肩膀,手腕,腰,可惜现在的戊寅没有实体,他就只能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勾起一个戏谑的笑,“戊寅,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
“自由代表的是,当一件事出现两种不同的选择时,我可以不受外界的影响,凭借自己的个人意愿,做出我想要的那个选择。即使那个选择会让我受伤,会让我难过,会让我生气……但那是我做出的选择。”
解临渊语气平稳地说,“你让我留在动物园,那我的自由就是,对你的这句话说不。”
戊寅:“……”
“你去找个身体吧,谁都可以。”
解临渊疲惫地用手背掩住眼睛,像是在和什么呼之欲出的情感进行激烈的对抗,“我想吻你,就现在,忍不了了。”
沉默了许久,蜗居在心脏上方的[核]终于闷闷地挤出了一点声音:“……你的心吵到我了。从刚才开始它就一直在怦怦地跳,抢我位置。”
解临渊眼角狼狈地红着,闻言咧出个笑:“没办法,它小鹿乱撞了。”
“你,小鹿乱撞?”
就戊寅读的那些书,小鹿乱撞都是用来形容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女。
“你,纯爱战士?”
“……”
“没想到啊,戊寅,你竟然也有今天,也有为了我压抑自己本性的一天。”
解临渊兴奋极了,也正是在戊寅说出他会在乎的那一刻,他终于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戊寅在认认真真地爱他。
与此同时解临渊也发现,他所追寻终生的自由竟然也和一个人划上了等号,他想要选择的自由,就是可以永远陪在戊寅的身边。
“戊寅……”
“戊寅?”
“小虎……?”
无论解临渊如何变着法地唤他,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戊寅这次是真的消失了,约摸着是钻牛角尖转过弯之后恼羞成怒了。
解临渊没有再哄,而是亢奋地下楼拉起殿下到外面溜了三个小时的狗,一直把殿下都给溜趴下了,这才步履轻盈地打道回府。
半路上,他意外撞见了同样也准备回家的庚午和甲辰。
除了他们两人以外,解临渊还看见了老熟人花孔雀,也就是重金买了人造变异三头狐獴讨龙先生欢心的花枝招展男。不过此刻的花孔雀一脸不虞,初冬天还在拼命摇着他的羽扇,不耐烦地走在甲辰的侧后方,时不时努力地插入话题和甲辰交流,再在背地里翻一个巨大的白眼。
庚午背着他的小书包缀在最后面,神情动作非常纯真,应该是伍哲本人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