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都不敢做的事,这小皇帝倒是敢想!
“河西王是霍家后人,与匈奴有血海深仇,历年来抵御匈奴,战功赫赫,绝对不可能通敌叛国!陛下是不是消息有误?”薛丞相起身出言维护。
其他朝臣也纷纷附和,“是啊!如今边关频繁被扰,此时削藩并非明智之举啊!不如先集中兵力抵御外敌。。。。。。”
“列位臣工怕是没听清,不是削藩,是平叛。”上官旻漫声道。
“先帝驾崩,新皇登基,河西王一不来吊唁,二不来觐见,上奏称病,却日日秣马厉兵,其心当诛!”
说完,他转而看向裴璟珩,轻笑一声道:
“如今边关三面迎敌不说,河西王又意图起兵造反,情势迫在眉睫。如英国公这等忠臣良将,若是不委以重用,岂非暴殄天物?更何况裴家受先帝遗命,承辅佐明君、匡扶社稷之重任,国难当前,英国公难道不该临危受命?”
话说道这份上,这圣旨不接也得接了,众臣都不敢再反对。
“臣愿领命前往。”裴璟珩神色如常,似乎早有所料,不慌不忙的跪下接旨。
上官旻满意的勾起唇角,亲自将他扶起,“河西王欲起兵造反,凤翔节度使祁望同与他多年至交,定然与他狼狈为奸,子渊此番前去顶替他的位置,接管他麾下的凤翔军,可要注意安全,莫要被他杀了。”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活着回来。”裴璟珩从容镇定的一笑。
二人俱是勾着唇角,相互对视,一个笑的阴郁,一个笑的讥讽,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君臣冰释前嫌,把酒言欢。
“事不宜迟,我看子渊今晚就出发吧。”
上官旻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赶紧滚,别洞房。
“臣旧伤未愈,还请陛下容臣休整半月,否则臣妻新婚便守空房,定要闹脾气,让臣无法安心平叛。”
裴璟珩反将一军,带着炫耀——娇妻在侧,不可辜负美人恩。
上官旻终于忍不住咬牙,“情势刻不容缓,五日之后,你带人出发!”
说完,他一甩衣袖,冷着脸道,“起驾回宫!”
“恭送陛下。”
上官旻一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气氛怎么也热烈不起来了,各有各的担忧。
局势真的是越来越乱了,新皇帝瞧着也不太像个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