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顿时脸色讪讪,赶紧将手里的花样子塞给小妇人,“大妹子,我这还要忙,你先回吧。”
小妇人扯了扯嘴角,道谢离开。
门在她身后咣当一声合上了。
门内传出文氏的呵斥声,“说了多少遍!怎么就不长记性!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敢往家领!若坏了事,家法伺候!”
小妇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阴郁,赶紧回了自己家。
一只信鸽很快飞出来,飞啊飞,最终熟门熟路的落在了皇宫禁苑里。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却没人立刻上前拔下它腿上的信筒。
院子里没了人,屋里也没人。
鸽子等了一会儿,开始在院子踱起步子来,咕咕咕的乱转,叫个不停。
不多时,一双皂靴缓缓走进院子,靠近了鸽子。
瘦瘪干枯的手将鸽子抓起,抽出里面的密信,缓缓展开。
上面写着:目标人物即将离京,是否带走。
“成大事者,怎么能被儿女情长绊住手脚?”男人苍老僵硬的脸皮抽搐了下,喃喃自语。
说完,他将字条团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
阮娆低着头走在大街上,身边忽而有两匹快马飞驰过去。
她转头朝那两个背影望了望,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后她脚下不再停,一路穿街过巷,很快,来到了隆昌赌坊的后院。
正值赌坊生意火爆的时间段,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
“你找谁?”
门内的小伙计不耐烦的打量她。
“找你家管事的,麻烦小哥尽快通传。”
阮娆长话短说,简单粗暴的直接塞银子。
小伙计顿时变成了笑脸,将她请进来。
“大嫂院子里坐,小的这就去喊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