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珩霎时抬起头,漆眸被欲念蒙上了湿润雾气,唇间一片润泽水光。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阮娆干脆攀上他的脖子,腰肢乱扭。
“去榻上。。。。。。快呀。。。。。。”声音黏糖似的勾缠。
裴璟珩呼吸一窒,似乎听到理智崩盘的声音,掐腰将人托抱起来。
男人眸色浓如墨,猛地将少女一把摁在榻上,欺身而上……
“脱了。”她娇蛮命令,理直气壮。
裴璟珩赶紧攥住她作乱的手腕,额角沁出细汗。
他是很想拥有她,但从没想过要现在就做到这最后一步。
多年森严的礼教规矩,让他无法再进行下去。
“娆娆,再等等,等到洞房花烛。”
“无媒苟合,于你名誉有损。。。。。。”
阮娆一听这话,顿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瞪圆了眼一脚踹了过去!
“我衣服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无媒苟合,你脱我衣服前怎么不说?”
“你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早说!”
一句话,让男人咬紧牙关,清冷卓绝的俊颜气的眼尾泛红。
这个不听话的妖精!
若非顾忌着她的名誉,他恨不得现在就强要了她!让她好好看清楚他到底行不行!
“纳吉时,会有经验老道的嬷嬷跟去,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否失身。”
“若让她看出来,祖母那里便不好交代。”
他沉沉的眼眸堆积着想要将她绳之以法的怒气。
阮娆一愣。
怎么之前她嫁给裴璟珩,却没有这一步?
是了是了,他许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休妻,所以一切从简,都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发涩,似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