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百户摆摆手:“辛主簿不必多礼。既都是自家人,便坐下,一块儿吃酒吧!”
辛三郎看了看县令。
见他点头,这才拱手笑道:“辛某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坐下。
三人也没谈方才的事,只是吃酒聊天。
辛三郎本就不胜酒力,因此很是注意。
饶是如此,等将严百户送走之时,也已经被灌得有些迷糊了。
县令大人倒是常应对上官,酒量还不错。
等将严百户送走后回来,见辛三郎还坐在原地。
看着面上没什么异样。
只是若是凑近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神迷迷糊糊的,透着茫然。
县令有些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辛主簿,今日辛苦了,本官让人送你回去吧?”
辛三郎并没有完全醉了。
还带着一丝清醒。
他咧着嘴笑了笑:
“让大人见笑了。多谢大人。另外,今日在惊鸿书院丁仲明寝舍搜到的东西,已经放去了大人的书房。在下告辞。”
说着,便晃晃悠悠地撑着桌子站起来。
县令忙扶了他一把,叫人来将他送回去。
等人走远了,他掸了掸身上酒气,这才抬脚出了门。
*
辛三郎被送回家来时,已经是戌时末了。
如今天黑得晚,这会儿天色还亮着。
他晃晃悠悠地被自家媳妇,扶着回了房,一转身,便躺在炕上呼呼睡了起来。
鼻尖突然充斥着一股酒臭味,让辛果果差点儿没吐出来。
小孩儿的嗅觉本就敏锐。
再加上她本身五感更强。
在这房里待着,简直说不出的受罪。
她忙迈着小短腿,哒哒跑到炕边,反转过肉乎乎的小身子,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