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什么死法?”谢贵妃问。
自然是天武帝惯用的凌迟处死。
霍心兰没有回答谢贵妃的问题,而是不远不近地坐下,仿佛旧友般跟谢贵妃聊了起来:“我去查了下这个叫春蝉的人,是个乡下小子。怎么就让你冒着大不韪的风险将他藏在宫中?”
谢贵妃冷笑一声:“我也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怎么就让陛下冒着千古骂名将我藏在宫中?”
天武帝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他看上了谢贵妃。
谢贵妃的答案让霍心兰感到诧异:“你喜欢春蝉?”
谢贵妃没有回答她,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淡淡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哪有喜欢不喜欢的资格。若真要说有喜欢的人,也都被咱们的陛下给毁掉了。”
霍心兰瞧她的遗憾不似作伪,不是很确定地问:“你喜欢承恩伯世子?”
那是曾经与她有婚约的人。
谢贵妃出生川渝名门,当年入京便是奔着与世子完婚而来的。
谢家深受皇恩,想要女儿在婆家更有地位,便想求皇后赐婚。
谁知谢夫人带着女儿进宫给皇后请安时,这位谢家小姐竟会被天武帝看上,直接被封为宫妃。
没有等到谢贵妃的反驳,霍心兰知道自己猜对了,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们没有见过面。”
“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谢贵妃的思绪不自觉的飘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明媚的午后,她见到了那个芝兰玉树的少年。
他们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毁于皇权
她没再说下去,霍心兰也没再开口。
两人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许久之后,霍心兰才缓缓问:“那春蝉呢?”
谢贵妃眨了眨眼:“他们长得有些像。”
霍心兰意外:“只是因为长得有些像,你就敢做这种杀头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