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藤枝砰砰砰地敲击着乌乐澄的玻璃,声音很是聒噪,小鬼干脆跟着管家去了楼下。
他睡到一半被吵醒,大而滚圆的杏眼都变得有些无神,盖着小毯子躺在沙发上听管家给他讲故事。
被藤蔓封住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满身狼狈的应浔从门外跌进来,他慌张地抬头搜寻着什么,直到看到乌乐澄后才松口气,大步跑了过来。
他蹲在沙发边,将自己苍白的脸压在少年的掌心,应浔很虚弱地说道:“我被揍了。”
他向乌乐澄诉苦,“应泊峤也骗我,他说那串佛珠可以封印曲在青,但实际上是逼他显出本体。”
曲在青毫无预兆地变身成外面的藤蔓怪,要不是应浔也有点保命的东西,他现在就是藤蔓怪的肥料了
。
“他就是故意的,
他想要我的命。”
男人眼睛红红的,
说到一半时还将脸埋进乌乐澄掌心蹭掉眼泪,闷声道:“我和他之间,你太喜欢我,所以他嫉妒。”
“他又善妒又阴险,这个家不能让他进来。”
乌乐澄困得迷糊,应浔诉苦了半天他也就听懂一半,只知道男人好像很可怜,就抬手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哥哥,别怕。”
应浔垂着头让他摸了会儿,又得寸进尺地将脸埋进少年的胸口。
乌乐澄的睡衣是很柔软且轻薄的布料,领口轻轻一蹭就敞开了大半,应浔着迷地嗅着温软皮肉散发的甜香。
他想舔又忍住了。
眼角假惺惺地挤出来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口水却已经忍不住要流出来了。
管家看着这一幕:“?”
他拧着眉头沉声道:“应少爷,请您坐在沙发上不要打扰乌少爷休息。”
应浔装作没听见。
管家又道:“乌少爷,他把您的睡衣蹭脏了。”
男人身体一僵。
乌乐澄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衣服,又抬眸去看应浔,他抿了下唇,苦恼道:“哥哥,你身上有一点点脏。”
“还是去洗个澡吧,好吗?”
应浔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直到乌乐澄又催促了一遍,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管家盯着应浔上楼的身影,说道:“外面的人都说应一少性格阴郁,自尊心强,不好相处。”
这些都是美化过后的评价。
世人对应泊峤有多称赞,对应浔就有多贬低,而他也的确如那些评论所言那般,算不上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