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白日间在宴席上的事。
想起来白日间的事,后怕重新涌上心头,他似是又与北定王那一双沉而锋锐的眼对视上了,孙公子想着想着,竟是萎靡不振了!他气恼的抽了身下相好的一记,转身就去了净室沐浴。
结果他前脚刚到净室沐浴更衣,后脚公主府的侍卫就从窗外摸来了。
他们来偷孙公子的东西,必要时候也可以把人打晕带回去审。
公主府的侍卫办事一向简单粗暴,反正只要拿到证据就行,你管他们是抢呢。
木窗轻轻一碰,孙公子的衣裳里少了个香囊与荷包,而孙公子对此一无所知。
他琢磨着,明日要去找宋娇莺要个说法。
今日他与宋娇莺都匆匆离席,两人都是心里有鬼,自然也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但是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来,北定王还有可能报复他,他得想办法,他一个人不行,得要宋娇莺一起来打配合。
二来,他今天这险也是冒了,虽然事儿没成,但是宋娇莺答应他的好处可得给点。
他得要账去。
思虑间,孙公子一回头,瞧见自己衣服里的荷包没了。
“哎——谁拿了我荷包?”
“我不是不给钱!我是谁你不认识吗?我什么时候赖过账?”
“谁白嫖了?我给钱,我就是钱丢了!”
“真是婊子无情啊你!”
“别!别找我爹啊——”
呸,这一天真他妈倒霉到家了。
沾了宋娇莺之后就没一点好事儿!
孙公子的声音自窗外飚出,在暗夜中回荡,房檐上的侍卫偷偷听着,笑嘻嘻的分了他的银子,当赚了一笔外快。
而他心心念念宋娇莺,此时也陷入了一场麻烦。
——
是夜,宋府。
齐山玉回到宋府之后就去寻宋父,但宋父事忙,不在府内,他便一直焦躁的在翠竹居中等。
没过多久,宋娇莺就也从席面间回来,她回来后便去寻齐山玉,说是给齐山玉做了桂圆莲子羹,想让齐山玉来尝一尝。
翠竹居临竹而建,风一吹,竹叶摇晃间飒踏青石板,翠竹长阴生昼静,午后长风爱晴柔,静美的姑娘提着食盒从门外行入,裙摆一晃一荡间,再抬眸时,一脸温婉柔和。
“哥哥今日怎的提前离了席?”
宋娇莺一脸关切:“可是与姐姐吵架了?我本想去跟姐姐赔个礼,可姐姐不大爱搭理我,我怕姐姐生气,只得也先行离开了。”
顿了顿,她又说:“哥哥莫担忧了,姐姐只是一时闹了脾气,我们哄一哄就是了。”
说话间,她慢慢放下食盒,动作轻柔,眉眼温润,仿佛不管宋知鸢闹成什么样,她都会关怀包容。
若是平时,齐山玉见了宋娇莺如此,定然觉得宋娇莺体贴入微,是个很好的妹妹,但是今日,他见了宋娇莺如此,只觉得心头一阵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