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反问:“你没听过我的名字?”
“也是,都几十年了。”他好像有点失望,但好脾气地回答,“我叫鹤骨。诡异……算是吧。”
但是他下一句就推翻了这种好脾气的错觉,露出了诡异的本来面目:“该你了,你打算怎么死?”
柳玉楼:……
咱俩可真有礼貌。
柳玉楼:“自然老死。”
鹤骨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俊朗的面容骤然改变,像是撕开衣服上的拉链一样,撕开了自己的皮。
他脸上的骨头全部被打碎、拼接,像是骨刺那样伸了出来。肋骨全部打开,肌肉的经络扭曲,血管爆裂,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色骨花。
骨花摩擦着自己的骨缝:“你耍我?”
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看到这么怪异的一幕,柳玉楼也没有太过恐惧。
她咽了一口口水:“嗯……纯路人,客观评价一下,审美不错嘛,这个骨花比你的人形态漂亮多了。”
小丑的脸上裂开了大大的笑容。
骨花的骨刺差点动手,听了这话,突然一下子变红了。
骨花收了回去。
慢慢缩回了正常的人形。
柳玉楼:……
是我很不会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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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丝青竹的伶人轻咳一声,掩饰性地拉了拉二胡:“有品。”
他甚至有些脸红。
柳玉楼:……
完了,她以后恐怕不能正视有肌肉的男生了。
你一个诡异,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思绪虽然跑得很偏,她却是还记得往回找补:“我觉得[哀乐]可以稍微改进一下,真正的悲剧不一定要死掉嘛。”
鹤骨不太认同地皱了一下眉。看在刚刚被夸了的份上,愿意再给柳玉楼一次机会,不置可否:“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