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相比起初一大宴时的着装,今日这帮人穿的可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带着一股朴实的,毫不遮掩的拮据意味。
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把所思所想都穿在衣服上!
一个比一个寒碜!
简单来说,这帮人的穿着——
初一大宴:有范儿!
今日小会:要饭!!
连世代勋贵的裴珺,都是穿着边上磨得起毛的旧衣、打着布丁的袄子,远不如那天大宴的华贵光鲜。
虽然气势仪态摆在那里,一个个穿得却像是家业破落似的。
真不嫌晦气!
过来的几位打量温故这一身布满暗纹的昂贵大氅,笑得和善亲切,看天真儿童似的。
温故面露惊讶:“……诸位前辈这是?”
来人只是笑了笑,摇摇头没回答,眼神意味深长。
只裴珺在经过时低声对温故道:“先学着点。”
不管这些人什么反应,倒也并非嘲讽。
知道温故今天只是来长见识、来学习的,不会加入战局,他们对温故多几分宽容。
再说了,他们还想着私下里找温故商量些事情,当然不会在温故面前摆谱。只不过今天会议特殊,会议结束之前不好跟温故说太多。
赵家主身边的福生大管家这时候快步过来,打开议事堂的门,恭敬地请几位参会者进去。
刚才他的眼神快速扫过,瞧见几位将军、文士的衣着,又看了看温故那一身暗纹刺绣的大氅。
福生面上不露声色,心道:表少爷你还有得学啊!
进入议事堂,温故座位排在末尾。
论身份,论功绩,确实比不上其他人。
歆州的片刻安宁都是这些人不计一切合力打下来的,温故才刚刚开始发力,能坐在这里已经是非常好的起步。
今日参会的统共也就十来人,视线一个来回就能看清所有人的样子。
赵家主和少主,进屋看到这帮人灰扑扑的寒酸穿着,会议还没开始,就觉得脑门突突地疼,眼皮一阵抽搐。
妈了个爹的!
这群人是商量好了今日的会议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