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拉窗帘。”
电视里的配乐很阴森,变态杀人犯吹着口哨,在给受害者剪指甲,剪得鲜血直流。
“大白天的你拉窗帘干嘛?”
他说:“右边也拉上了。”
这会儿太阳还没下山,客厅朝南,晒得到夕阳。
“我坐在右边,不拉上很晒。”高柔理去把左边窗帘拉开,“你别管了,全拉上太黑。”
何冀北不会不听她的,他只会一直盯着窗帘看。
高柔理拿玩偶扔他:“你要是看着不舒服,就去卧室。”
行吧。
何冀北把玩偶捡起来,端端正正地放在沙发的正中间,随后去卧室。
诸如此类的,还有一桩桩一件件。
某天。
何冀北陪高柔理逛街。
“老公,这件好看,还是这件?”
一件款式不对称、一件印花不对称。
何冀北指另外一件:“那一件。”
可能到了五十岁高柔理会考虑他的建议,她摸摸尚且平坦的肚子,孕妇嘛,有小性子:“两件都帮我包起来。”
又某天。
高柔理刚换完鞋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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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冀北盯着她的鞋子看:“怎么两边图案不一样?”
今年很流行这种随意涂鸦的款式。
“这样好看。”
何冀北没说什么,又看了一眼。
高柔理知道他强迫症又犯了:“看着不舒服?”
“嗯。”
今天周日,不上班,她不是高秘书,她是高孕妇:“忍着。”
又某天。
高柔理发现自己养在阳台的花被搬动了。
“何冀北,你动我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