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号,党党刚满四岁半。
戎黎发现徐檀兮最近有点奇怪,比如——
晚上,在床上。
戎黎按住她的手:“等一下。”他不让她乱再动,“还没戴套。”
窗外的月光皎洁,房间里有一盏暖光的灯,两个重叠的影子。
她说不戴。
戎黎伸手摸到抽屉:“没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贴上去吻他:“那不用了。”
戎黎分明眼睛已经烫了,气息也乱得一塌糊涂:“等我一下。”
他把裤子套上,出了门。
徐檀兮:“……”
这种情况,这个月出现了两次。
戎黎没点破,隔天,他去了市人民医院,挂了泌尿外科。为什么不去虹桥医院?
因为他得瞒着徐檀兮。
坐诊的是位男医生,戴着眼镜,镜片后睁着的眼睛小得犹如闭着,他年纪不大,三十来岁。
戎黎坐下后直接入主题:“结扎手术怎么预约?”
男医生姓郝。
郝医生抬头:“你要结扎?”
“嗯。”
事实上,很少有男性会来结扎,年轻男性更少,眼前这位……
郝医生觉得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
“你结婚了吗?”
“结了。”
郝医生又问:“有小孩吗?”
一般男性来结扎,这些问题都会问。
戎黎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