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腰间微了一条浴巾,目光玩味的看着我。
“顾安然,你以为我没听到你掉下床的声音吗?”
我心里一紧,自然明白,他这意思是告诉我,他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我无论做什么,今日的事情都不可能到此为止。
不可能会就此结束。
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目光落到了我流血的手腕上,紧接着,他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大。
他问我:“你觉得你这样我会放过你?”
“你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吗?”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我握着剪刀,警惕的看着他。
他扯了扯唇,好心的为我解答:“濒临死亡的时候最美,尤其还是身体染血的时候。”
“安然,你像你母亲一样白。”
此时的他,已经并非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温和,看着欺骗人了。
我挣扎着开口,虚弱问他:“为什么,你会变化那么大,不伪装了吗?”
手腕上的鲜血还在流,反正他不怕我死,我也更不会害怕死。
我就是觉得可惜。
毕竟,我这条命,还那么年轻,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掀唇哂笑:“陈虞那个疯子,我徐徐图之可能要玩不过他。”
“像我这种地位,何不先满足了私心,再去解决旁的事?”
“我爸妈的死和你有关吗?”
他笑,笑得意味深长,他也是说了那句话:“没证据啊,安然,你说是不是,没有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