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太太因为是继室,出身低,年纪轻,为人又十分小气,动不动就装哭,让史二太太十分厌烦。
尽管妯娌关系不好,可是看到史大太太就这么被史延富推出去当替罪羊,她还是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悲凉之感。
史延富和史延贵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宁可把史大太太推出去领罪,也不愿意说出真相?
史玉娘的嫁妆应该没有丢,但是今天家里被官差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什么。
那些东西到底去哪儿了?
史延富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护着史玉娘,他们究竟在谋求些什么?
门外大街上,顾南箫骑着马缓缓而行,铁甲等人紧随其后。
铁甲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史家大门,忍不住问道:“大人,史家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今天他在场观看了全程,却依旧没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连他都看得出来,史玉娘的嫁妆根本就不是史大太太偷的,史大太太不过是被史延富推出来的替罪羊而已。
顾南箫反问道:“那你觉得该当如何?”
一句话倒把铁甲给问得不会了,他抓耳挠腮了一番,小心地说道:“他们报假案,不该把他们抓起来吗?”
主子一向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怎么对史家的事却如此含糊,问都不问几句,便轻轻揭过?
金戈在一旁做深思熟虑状,只是半天都没想出来主意,只好说道:“三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跟着瞎出什么主意?”
铁甲有些不满,小声说道:“史家折腾咱们好几个月,就这么饶了他们,我觉得不解气嘛!”
顾南箫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半晌才悠悠说道:“只进来一条小鱼,何必急着收网呢?”
金戈铁甲都听不懂,看顾南箫的脸色却不敢再问,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
什么鱼,什么网?
难道史家只是一条小鱼?
那大鱼又是谁?
梅娘看着眼前一溜五个服饰整齐的女孩子,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要不怎么说还是要规范化管理,穿上工服,女孩子们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钱招娣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盆,低着头走上前来。
“梅姑娘,我……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是我在家里和的面团,我给您做一碗面吧……”
知道自己这份拜师礼实在是太过寒酸,钱招娣羞得耳朵都红透了。
梅娘打开上面的盖子,见里面是个甜瓜那么大的面团,虽然不大,却是用雪白的细面揉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