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静原本不愿意来,这种事情,祖母、母亲她们听着就是了,哪有她自己来听的道理?
偏清翎传话时说了“郡主交代的”,母亲与洪嬷嬷都跟着坚持上了。
“多了解下总不会错。”
“上次就吃了不够了解的亏,这次都要出主意。”
“我的想法始终是我的想法,婚事却是你的,不要犹豫着不说实话。”
“我盼着你好,不是我想的‘好’,而是你真的过得好。”
温言细语的,饶是林云静脸皮薄,也架不住母亲这么劝,跟着一块来了。
哪知道一落座,她还没听陈桂说什么,先被林云芳那活络东西挤眉弄眼一通,这么笑话过了,她反倒没那么羞了。
陈桂仔仔细细把刚刚余璞说的那些话,都转述给了在座的。
说正事时,即便是林云芳,也没有胡乱插话,听得很是认真。
等陈桂说完,小段氏的笑容从喜悦转为了坦然。
她知道,这是因为她心底里踏实。
他们重新替云静挑的新姑爷,让她完全能够放心下来。
“是个好孩子,”小段氏道,“真不错。”
陈桂附和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余璞不简单,能在科举中脱颖而出的就没有一个简单人,但接触得越多,他就越佩服。
这样的年轻人,假以时日,一定能有一番建树,而且,余璞不会忘本。
这么想着,陈桂看了林云嫣一眼。
他想到了刘靖。
同样是寒窗中举,同样是以新科身份娶高门贵女,但最后的结果会截然不同。
论文采、论当官的能力,余璞真不如刘靖,但这份恳切与真诚、这颗感恩之心,清清楚楚地在余璞身上。
这时,小段氏看向黄氏:“二郎媳妇,你看呢?”
黄氏笑着没有说话,却是深深望着女儿:“云静,你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