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师爷飞笔不停,一面记,一面看了眼按揉太阳穴的单慎。
这太监答得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好歹大致把事情说明白了。
再多的,显然也问不出来。
单慎问案问习惯了:“谢恩宴后怎么就换上你了?胡公公人呢?”
石公公只好把换贡酒的事说了。
单慎:……
他做什么去多问一句?
这是他能随随便便打听的事吗?
没见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吗?
换了谢恩宴上的贡酒,都被抹平了,别说朝堂上了,便是皇城之中,除了当时在场的那几人外,恐怕也没有半点消息。
圣上那儿的态度,明明白白的。
可偏偏,太子殿下这回落在顺天府了。
可能还是瞒不过去的状况。
这回真要命了。
把石公公带下去,单慎又问了醒过来的几个舞姬,以及被守备衙门抓到的护院。
都是一问三不知,毫无线索可言。
眼看着卡住了,万塘快步进来了。
“简单搜了搜,没搜到什么,大晚上的不方便,等天亮了再去,”他忿忿道,“你这里问出什么来了?”
师爷把记下来的供词递给万塘。
万塘越看,眉心的川字越深,几乎都成了沟壑。
“怎么还换过贡酒?”万塘骂道,“殿下真是……”
单慎转头看向师爷,以眼神询问:怎么把这个也记上了。
师爷亦是苦哈哈的。
他当然是有什么供词就记什么,回头整理成案卷时才会挑选删减。
单慎又看向万塘,行吧,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他和万指挥使,多知道点少知道点,都差不多。
万塘看完了,问:“殿下和刘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