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之后正式迎娶时,更不对劲了。
总不能让伯夫人忙前忙后、忙碌到得在国公府里小住几天吧?
还是得有人出面,与伯夫人一块协调。
“郡主是说,”徐缈问,“我搬回府里,能操持操持婚仪吗?”
林云嫣点头。
徐缈又问:“阿简答应吗?圣上点了安逸伯主持,我贸然插手进去……”
“您是国公爷的生母,您怎么能算贸然插手呢?”林云嫣安慰她,道,“我很希望您能一块操持了。”
说着,徐缈就见林云嫣的眼帘垂了垂。
“我母亲不在了,祖母和叔母们能替我操办得很好,可我偶尔也会想,若是我母亲在,她会怎么安排,”林云嫣的长睫颤了下,“国公爷那里,我想,您来看管着些,哪怕只是出两句主意,也和全由安逸伯、伯夫人主持,是不一样的。”
几句话,说得徐缈心肝儿直痛,有那么一瞬,她眼眶都酸了。
她亦是早年丧母。
母亲在重要时刻里的缺席,那种遗憾,她品尝过,自然也懂得。
她怎么能回绝呢?
“我和阿简提一句,”徐缈道,“我能替他操办的,其实也就这些了。”
边上,一直闷不做声的刘娉抬起眸,看了眼徐缈,又看向林云嫣,眼底露出了深深的佩服之情。
比起住在原先的宅子,她更希望母亲能换个地方住。
寺里只是小住,不方便长住下去。
国公府其实是很好的选择。
刘娉试着劝过母亲,那些道理翻来覆去地,收效不大。
母亲有母亲的迟疑。
而郡主一来,直指中心,越过了那些迟疑,落下了更要紧的。
这让刘娉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