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每次回家,便见她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绣花。
哪怕安安静静不说话,却叫人心里格外踏实。
这是他的小媳妇啊。
光是想想都觉着欢喜。
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走了。
谢无陵转过身。
好好待她。
别告诉她,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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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t余光好似瞥见一道绯红的影。
等她抬头去寻,花窗后的确有人。
却是一袭青衫的裴瑕信步走入庭中。
她有些诧异:郎君怎么来了?
这会儿还未到晌午,白日他鲜少来后院,夫妻俩各有各的事要忙,并非时时刻刻黏在一块儿。
在书房处理事务有些乏了,过来瞧瞧。
裴瑕嗓音疏淡,行至廊下,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绣棚。
火红麒麟脚踏祥云,虽只以金线初初勾勒出个轮廓,依旧能瞧出威风凛凛的模样。
还要几日才能绣好?裴瑕问。
最快也得三日吧。
沈玉娇道:麒麟挺难绣的,这花样子我都摹了近两个时辰。
眼睛都摹得有些花了。
裴瑕沉吟:三日应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