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雪间回过神:“还有蛋糕!”
房间里这么热,他怕蛋糕化了。
又很着急地进行下一步计划。
背后的于怀鹤问:“你计划了多久?”
归雪间说:“快一个月。”
床上铺了一层彩纸,蛋糕放在托盘上,一旁摆满了淡粉的玫瑰。
一打开盒子,奶油蛋糕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归雪间小心翼翼插好蜡烛,用火柴点燃,关掉灯,偏过头问:“要许愿么?”
于怀鹤点了下头,低下身,坐在蛋糕边,蜡烛的火很微弱,光线自下而上照向于怀鹤的脸。
他的大半面容隐没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轮廓却显得越发深刻英俊,他说:“但我会自己实现。”
然后睁着眼,与躺在蛋糕另一次的归雪间对视着吹灭了蜡烛。
他们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归雪间却觉得于怀鹤好像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并不是吹灭蜡烛,而是将自己的眼睫和心吹得颤动。
等又重新亮了,于怀鹤切开蛋糕,递给归雪间。
归雪间撑着手肘坐起来,咬了一口,很好吃,又咬了一口。
于怀鹤似乎对蛋糕的兴趣不大,只是看着对面的归雪间。
他提醒道:“你的脸上有蛋糕。”
归雪间抬起眼,很是迷茫。
他又看不到。
于怀鹤不动声色地看着归雪间,抬起手,托起归雪间的脸,动作很轻。
归雪间感觉脸颊多了点湿润的触感,蛋糕好像融化开了。
于怀鹤半垂着眼,靠得很近,好像这个人也有犯下低级错误的时刻:“对不起,没有擦掉。”
归雪间小声说:“没关系。”
心脏跳的很快。
有些时候,很多时候,面对于怀鹤时,归雪间的心脏像是生病了,功能缺失,不听大脑指挥,完全被于怀鹤的一举一动牵引,跳动的速度加快或减缓,不由自己控制。
但归雪间确定自己的心脏很健康,所以作为堂兄的供体被囚禁了很多年。
复杂的、暧昧不清的感情在自己和于怀鹤之间流动着,归雪间确信自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他也没想过逃离。每一次因为于怀鹤心脏加速跳动时,随着泵出的血液蔓延至的全身的除了快乐还有另一种东西。
归雪间没有在人群中度过青春期,他有些懵懂,过于纯真,没和同龄人有过任何交流,好像无法确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buduxs)?(),又隐约本能地明白。
逃出别墅后,对于未知事物的学习,归雪间一般是先搜索资料,分析,对比,最后向于怀鹤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