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连一丝嘤咛都不敢有……
“温家那位雪微姑娘呢,听闻今儿总算舍得出门了,怎不见人影。”夜色下铺锦为席,闺秀们拢坐一处说笑,云瑶县主环顾四周,不见雪竹身影,忍不住问了句。
公孙玉敏放下酒盏:“雪微姑娘身子弱,坐了一日马车,有些不适,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云瑶不禁失望暗恼。
京中门户多有耳目,消息惯是灵通,不知是谁说了声:“听闻那温姑娘的妹妹来了洛京,今日一道出游,如何也不见人。”
“雪微姑娘身子不适,阿芙姑娘自然留在帐中照顾她阿姊了。”公孙玉敏对阿芙很有好感,为她说话道,“今日与温家女眷共乘,那阿芙姑娘天真明媚,活泼大方,倒很是惹人欢喜。”
“先前不是说,那雪微姑娘是孤女么,怎又冒出个妹妹来。”
“谁知道,正所谓‘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太傅门庭,几个亲戚家的姑娘总是少不了的。”
这话一出,惹来一阵心照不宣的轻笑。
只裴家几位姑娘笑不出来。
尤其是裴清仪。
一个裴雪竹还不够,裴雪筝竟也回来了。
最令人气恼的是,前几日她去父亲书房送汤,无意听到父亲与人谈话,言语间似有认回裴雪筝之意,这如何使得?!
也不知是不是她听岔了,这几日她心里头总有些不安。
却说帐篷内,雪竹未眠,倒是阿芙奔波一日,早已在铺了冰丝席的床榻上昏睡过去。
方氏去了温时简处,帐内寂静,只雪竹坐在灯烛下,葱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书卷。
沈刻撩帘入内时,雪竹本生了些些困意,见着来人,那一星半点的困意倏然消散,她眸光闪动,意外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你没病?”沈刻身形一顿,旋即,又松了口气。
雪竹一听,明了他的来意,垂眼翻了页书:“推脱之辞罢了。”
有赖眼前这位和崔循舟,飞花宴过后,她恐怕已在京中贵女间挂了名姓,后头许多宴饮邀约的帖子,她再未应。
如今不得不来这西郊避暑,若是她一人,倒不打紧,可她担忧旁人会拿阿芙做筏,是以惟愿少露些面,也少沾染些是非。
沈刻上前,捏捏她柔软清瘦的脸颊:“在看什么?”
雪竹拂开他的手掌,轻声提醒:“阿芙在睡觉。”
沈刻往垂下纱帐的床榻扫了眼,忽地回过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恶劣笑道:“那岂不是我做什么,阿棠都不敢发出声响了?”
雪竹冷淡地瞪他,转移话题道:“殿下如此擅闯女眷营帐,不怕被人看见吗?”
沈刻被瞪得心尖不轻不重地痒了下:“你们这帐篷在边缘处,不甚引人注目。”
说着,他轻笑一声,肆无忌惮捏住她的下颌,覆吻下来。
方才他那话虽说得混账,但正中雪竹命门,阿芙还在酣睡,她如何敢发出多余声响,双手挣扎几瞬就被他按在身后,只能仰着头任他攫取唇舌,连一丝嘤咛都不敢有。
然则沈刻没那么多顾忌,缠吻间不时发出些上不得台面的喘息,引来雪竹一阵挣动。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