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径直踹了一脚,将人踹得往前趔趄,正正好跌跪在离沈刻和雪竹丈远之外。
雪竹一默,未料沈子刃所言探查竟如此粗暴直白。
白源进结结实实跌了一跤,“哎哟”痛呼,捂着膝盖想要站起,穿云又不急不缓上前,脚踩着他宽肥背脊,使其直不起身来。
白源进挣扎几下,抬头,终于面露惊惶:“你们是何人,这可是灵觉寺!来人!来人啊!”
“聒噪。”沈刻按了按耳,自言自语。
穿云闻言,二话没说便倾身掐住这位白二老爷脖颈,掐得人面色胀成猪润,直翻白眼,再叫喊不出一星半点的声响来。
在人濒临断气的瞬
(buduxs)?()息(buduxs)?(),
⒇[(buduxs.)]⒇『来[不读?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uduxs)?(),
他就不会温和些?
穿云行事向来如此,并未觉得手段狠厉,是以也并未明白自家主上这一眼有何深意,只抱剑站在一旁,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
好在雪竹经过宫变,进过天牢,也历出了几分胆色,并未被这般场面吓着,对这位白二老爷也并无怜悯。
白源进捂住喉咙剧烈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哑着声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抓我!”
在沈刻开口前,雪竹忽抢话道:“故人。”
她既想问,沈刻也由着她,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并不插手。
雪竹垂眼望向白源进,平静问道:“不知白二老爷可还记得,您的兄长一家。”
提及白家长房,白源进一愣,早就隐有所感,神色慌乱,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您是说,您的侄女在菩音寺失踪,兄长一家在离京途中遭马匪截杀,您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与我无关!”
“与您无关,那与何人有关?与您死去的夫人覃氏有关?”
雪竹声音不轻不重,句句紧逼,问得白源进瑟瑟发抖,抱着脑袋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我不知道,不知道,和我无关,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他不停重复着这一句,然他只是庸常,不如大哥有经商才干,并不是鲁钝愚蠢。
三年前覃氏怀着身子,三番五次怂恿他谋夺家产,他意动,却无胆,只当听不出覃氏话里的意思来,可后来,他那能干的侄女与好友去菩音寺踏青,竟遭了流寇的难!
菩音寺不过郊外小寺,若非覃氏怂恿,他那侄女又怎会去?
他惊疑交加,然不及多虑,洛京城中一夜之间改换了天地。
自古改旗易帜,富贾都要割肉放血,大哥大嫂失了爱女,本就悲痛难当,家中在覃氏操持下,变卖了家产,匆匆逃离洛京。
然逃难途中又遇马匪,大哥一家十数口尽遭杀害,他们二房,却只被掳走个覃氏平日看不惯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