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些,昨日受伤之处还未消肿。”
沈刻今夜本也未想求欢,不过逗弄逗弄她,在被中压下她的小
腿,又去摸她手心。
她晨起便拆了手上细布,为免旁人发现,今日一直都拢着手不曾示人。
好在那把烛剪的剪尖不甚锋利,没扎得太深,沈刻昨日又及时替她上了宫中秘药,现下伤口已然凝结,只要不再妄动,待结痂脱落,伤痕自会慢慢消去。
“还疼么?”
雪竹不说话,沈刻便也只轻轻包住她柔若无骨的手,环抱在她身前,慢慢阖上眼。
不知为何,只要裴雪竹在他身边,他便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她害羞也好,生气也好,每种情态他都欢喜,他早该如此缠着她,什么尊严廉耻,到头来折磨的不过是他自己,又是何必。
身后的呼吸渐渐均匀,说着不困的人却比说要歇息的人先睡了过去。
雪竹睁眼望了会儿床壁,好半晌,她轻轻挪开他搭在自己腰腹上的长臂,缓缓躺平,不一会儿,又转过身,在漆黑床帐中打量面前的男人。
除去挑不出差错的英俊相貌,他离自己年少看话本时设想过的如意夫君,实在相去甚远,然而……
“阿棠。”
突如其来的一声。
他忽地长臂一揽,将她带入到自己怀中。
雪竹心跳似停了瞬息,脑袋磕在他硬挺的胸膛上也一声未吭。
少顷,她发现沈子刃仿佛是在说梦话,并未转醒,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只是她不好再轻举妄动,倚靠在他胸膛上,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环抱住他,见他未有异动,便也阖上眼,沉沉进入梦乡。
……
这之后一连两日,每至晚间,沈刻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屋中,和抛洒鱼粮似的,每日与她透露些菩音寺一案进展,有时拿她舅父经筵日讲时的功课寻她答疑,将江珣在翰林院写的奏疏文章拿来给她品评。
总之日日都不闲着,且每日都要死皮赖脸地与她同榻共枕,如此睡在一处,少不得要占她些便宜,不过也只停留在亲吻搂抱,再未有过分举动。
雪竹大多时候都不怎么理会他,且他每日都要早起上朝,她起床时,他都已悄声离开,从不多作搅扰。
可今日,雪竹朦胧苏醒时,发觉身边人窸窸窣窣还未起身,她心想应是快起了,侧躺着未动。
然等了一阵,未等到身侧男人下榻,却闻得一声奇怪的闷哼,她回头,还没来得及生疑,便听沈刻低低唤道:“阿棠,醒了?”
说着,沈刻湿滑的手捉住雪竹未受伤的那只柔荑往下探。
雪竹一僵,这几日的平和让她稍稍放松了警惕,却不想一大清早,他便有此举。
“阿棠,帮帮我好么。”沈刻凑近亲了亲她,又带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缓动着。
这种事,雪竹先前在别院应付他的那几日倒也不是没帮过,只是晨起突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刻钟,她的手都开始发麻了,他却丝毫未有兴致消退的迹象,环抱住她的手越来越紧,脖颈间落下的亲吻也越来越密,亲吻过后,他附在她耳边厮磨:“阿棠,出不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