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说,她委实未见过覃夫人那般胆大妄为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
说起这桩,沈刻更来气了,怎的有人装扮成男子还能引来妇人觊觎。
“招蜂引蝶!”
雪竹也不想再辩解,今日之事,的确是她思虑得不够周全,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她怎能预想所有人都按常理行事,何况本就是一群背地里行恶之人,再者,她派人盯梢多日,却也未想提前了解覃氏性情。
想起在禅房清醒时隐约听到的谈话,什么在洛京待不长久……她正欲凝神再细想想,忽然感觉身后有熟悉之物在似有若无地磨蹭着。
她背脊一僵,忍不住问:“沈子刃,你有完没完。(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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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刻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阿棠博学多才,可看过避火图册?避火图册上画着,有些有情男女在无人郊外,女子会支着树干……”
后续的话每一句都愈发不堪入耳,雪竹听不下去,反过身挣开,扇了他一巴掌。
她这会儿本就没恢复什么气力,一巴掌扇得不轻不重,挠痒痒似的,给沈刻扇笑了。
他垂眼看着雪竹难得恼羞成怒的模样,还侧了侧脸,仿佛是想让她多扇几下。
雪竹也不客气,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冷冷看着他,骂了声:“下流!”
沈刻也不反驳,垂眼凝视,懒洋洋的,似笑非笑,仿佛在说“我就是想对你下流”。
察觉到在无耻这条道上撼动不了沈子刃分毫,雪竹想避其锋芒,游开些自行离开浴池,然,骂他可以,打他可以,走不行。
沈刻一把便将她捞了回来:“我本来也没想做什么,是你不肯安安分分让我帮你沐浴清理,这才情不自禁,裴雪竹,你难道不应该负责?”
他的手将她禁锢得很紧,密密麻麻的吻随着话音落在耳后、颈侧。
觉出她反抗之意渐弛,他声音又低缓暧昧下来,直白求欢:“阿棠,再来一回好不好,就一回。”
“……”
熟悉的撩拨让雪竹不由自主回想起马车里的几番荒唐,不知是不是暖情香的效用还有残留,她的身体竟因他的挑逗有了些令她难以启齿的反应。
而因她的清醒,沈刻的情绪也愈发高涨。
就像前两次醉意与香效消散后,她眼神里的清明在告诉他,她愿意接纳他。
此刻比之先前,是更为彻底明确的清醒,他好似不表现得卖力些就不能让她明白自己多有本领般,手段频出。
雪竹浑身泛着热水浸泡后的微红,眼里水雾弥漫,颤抖着,紧咬下唇,无论他怎么哄,也决计不肯发出覃夫人那般令人耳红心跳的声响来。
有时候受不住,逸出一两声,回应她的便是愈发汹涌的情潮,她更不敢出声了。
一时抵着池壁,一时又攀着池沿,温水荡漾开圈圈涟漪,一阵阵漫出浴池,她有时攀不住,手滑下来,又被他抬起来重新放回去……
被裹着回到床榻时,雪竹半睡半醒间模糊听到了打更声,好像是五更天了。
她分辨不清,只知有人在帮她涂药包扎,手上,腿后,动作温柔轻缓。
后面又换了种清清凉凉的膏子,涂在了私隐的地方,她也没力气推开。
大约是涂了舒服的药膏,深夜也很凉爽,雪竹再坚持不住,一偏头,沉沉地睡了过去。